“一直不願意公開的人好像是你吧?”
雖然她也有這方麵的意思。
但他一直對外宣稱自己是ena的未婚夫,那個混血剛死,藍羽就對外公布他們之間的關係,難免會引起外界不好的揣測。
她不想成為輿論的中心,從而影響到自己正常的工作和社交。
這令她很煩惱。
他們又沒想過結婚,實在沒必要公開。
更何況她以前和裴硯琛結婚,不也隱婚七年。
結婚離婚,外界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公不公開有什麼關係呢?
反而是不公開,會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阿岩被藍羽問得梗住,他不知該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局。
他知道,他們之間橫亙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那就是當初乃至現在,他一直在隱藏著些什麼。
隻要他沒有坦誠某些必經環節,他們之間就會永遠有隔閡。
隻要提到,藍羽心裡難免有氣。
而藍羽之所以還願意和他在一起,大概也是因為真的不在乎他這個人吧。
在一起,不過是為了解決某些時候的生理需求,而且每次都是他主動要求的。
當初他故意接近,分手後又死皮賴臉地挽回。
他死纏爛打,她半推半就,造就了現在的這副局麵。
半死不活。
他們之間不能聊得太多,否則幾句話就會把天給聊死。
屬於話不投機半句多那種情況。
他垂下眼睫,姿態擺得很低:“你待會怎麼說,我都沒意見。”
藍羽沒說話,不知道為什麼,跟阿岩聊天,總是會莫名其妙地生氣。
沒多久,鬆露牛肝菌濃湯先上桌,瓷碗裡飄著幾片切得極薄的黑鬆露,熱氣裹著濃鬱的菌香撲麵而來。
阿岩拿起勺子幫她攪了攪,試了試溫度才遞過去:“小心燙,鬆露沉底,多舀兩勺。”
許柏年剛來到餐廳,便遇到了同樣來用餐的雲熠乾。
他稀奇地瞧了眼雲熠乾身後:“喲,雲總一個人來吃飯?裴總呢?”
裴硯琛和雲熠乾一起來的,吃飯卻分開,倒是少見。
“硯琛有事,所以我一個人。許總,藍小姐呢?她沒和你一起嗎?”
雲熠乾在許柏年身邊沒看到藍羽,也是好奇地打探著。
他還真是想著,吃飯的時候,能夠碰碰運氣,會不會看到藍羽。
“小羽在餐廳,雲總要一起嗎?”
許柏年發誓,他真的就隻是客氣一下。
畢竟淺柏和雲氏也合作多次了,而且每次見麵,雲熠乾對藍羽的態度還蠻好的,他對他倒是改觀了不少。
所以敷衍一下他,許柏年也是不吝的。
“好啊。”
雲熠乾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震得許柏年一愣一愣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大哥,你認真的嗎?
你聽不出來,他的邀請不過是出於禮貌嗎?
你為什麼要答應?
你不會拒絕嗎?
你的嘴是租來的嗎?
著急還嗎?
多說兩句,能咋地?
雲熠乾看著還在發呆的許柏年,不由得說道:“許總,咱們走吧,藍小姐該等著急了。”
他當然聽得出來許柏年的意思,但……
那又怎樣?
隻要臉皮足夠厚,尷尬的就不是他。
許柏年望著心急火燎往餐廳走的雲熠乾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很餓嗎?
這麼著急去吃飯?
剛拐過餐廳的水晶屏風,就看見藍羽對麵坐著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黑色高領毛衣襯得肩線利落,指尖搭在餐碟邊緣,姿態放鬆卻透著股說不出的氣場,正低頭跟藍羽說著什麼,側臉輪廓在暖光裡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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