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敢違背藍羽的意思,令他們本就風雨飄搖的關係雪上加霜。
翌日晚間。
顏穆卿端著碗米飯吃得津津有味,邊吃還邊和藍羽抱怨:“姐姐,你是不知道,我最近為了趕項目進度,都沒好好吃飯。我跟你說啊,這是我今天吃的第一頓飯。”
說著她還象征性地晃了晃手裡的飯碗,一個勁兒地博同情。
許柏年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中午買的那碗麵是進了狗肚子了嗎?”
毛宇澄撲哧地笑出了聲。
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笑得太大聲了,得罪了這位爺。
他那麼靦腆的一個人,而顏穆卿是典型的社牛性格,他實在應付不來。
顏穆卿被許柏年說得老臉一熱,下意識地看了看藍羽,又看了看憋笑憋得滿臉赤紅的毛宇澄。
蒼天啊大地啊,她不要麵子的嗎?
許柏年這個王八蛋真是一點臉都不給她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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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穆卿被懟得臉頰發燙,手裡的筷子“啪”地往碗沿一敲,梗著脖子反駁:“那碗麵才多大點分量?跟貓食似的,塞牙縫都不夠!算哪門子正經飯?”
她邊說邊往嘴裡扒了一大口米飯,腮幫子鼓得像隻小倉鼠,仿佛這樣就能掩蓋剛才的窘迫。
可眼角的餘光瞥見毛宇澄還在低頭憋笑,肩膀一聳一聳的,連耳根都紅透了,她又忍不住瞪了過去:“毛小澄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那份排骨全夾走!”
毛宇澄嚇得立刻捂住碗,頭搖得像撥浪鼓,小聲嘟囔:“不笑了不笑了……那麵量其實挺大的,我中午還沒吃完呢。”
這話一出,連藍羽都忍不住笑了,指尖戳了戳顏穆卿的胳膊:“行了啊,彆欺負宇澄。”
顏穆卿頓時垮了肩膀,放下筷子湊到藍羽身邊撒嬌:“姐姐~許柏年他又欺負我~”
說著還故意把臉湊到藍羽心口處,撒嬌似的蹭了蹭。
許柏年在一旁冷笑一聲,夾了塊排骨精準地放進藍羽碗裡,順帶白了顏穆卿一眼:“少來這套,再裝可憐糖醋魚就進我肚子了。”
“哎你這人!”
顏穆卿立刻坐直身子,飛快地把糖醋魚往自己碗裡扒了兩塊,生怕被搶:“這是姐姐特意給我點的!許柏年你要點臉,自己碗裡的排骨還沒吃完呢!”
毛宇澄看著兩人又開始拌嘴,悄悄往嘴裡扒著飯,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
實驗室裡平時總被項目進度壓得緊繃,也就這會兒圍著餐桌吃飯時,能有這樣熱熱鬨鬨的氣氛。
藍羽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也暖融融的。
她夾了些青菜放進毛宇澄碗裡:“宇澄多吃點,你還要盯數據,彆餓肚子。”
又轉頭對許柏年和顏穆卿說:“你們倆也彆吵了,趕緊吃,吃完了回家各找各媽。”
許柏年“嗯”了一聲,沒再懟顏穆卿,反而夾了塊魚腹上的肉放進藍羽碗裡:“你也吃,早上看你沒怎麼喝粥。”
顏穆卿見這情景,故意“嘖”了一聲:“喲,許總這關心人的樣子,我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許柏年抬頭睨她:“要不要我把你那份魚也幫忙分享了?”
顏穆卿立刻閉嘴,埋頭扒飯,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嘟囔:“小氣鬼……”
吃完飯,出了餐廳,目視許柏年幾人分彆離開,藍羽正要抬步回家時,身後熟悉的呼喊聲讓她不得不停止了前行的步伐。
“藍小姐。”
藍羽聽著這磁性中帶著痞氣的腔調,猜到來人是誰,儘管心中不願與其打交道,但還是轉身看向對方。
她唇邊漾起格式化的微笑,像平時工作時迎來送往般逢場作戲:“陸總,好巧啊,你也來這裡吃飯?”
說著還四處打量了下:“今晚沒帶江小姐?”
陸昭野痞氣十足:“藍小姐非要在氛圍這麼美好的夜裡,提起其他不相乾的人?”
呃……
藍羽有些看不懂了,江予寧是他的未婚妻,平時出席重要亦或公開場合,兩人都會成雙成對出現,怎麼就成了不相乾的人了。
陸昭野晃了晃手裡的黑色車鑰匙,金屬鏈上掛著的豹子吊墜在路燈下掃過一道冷光,他往前湊了半步,氣息裡混著淡淡的酒氣,壓得有些近:“聽說傅淵死在了公海上,這下再也沒人能阻止我追求你了。”
藍羽被他說的話嚇得一個激靈,這段時間她都快要將季晨陽這個人給忘記了。
她抬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笑容裡的溫度徹底褪去,隻剩公式化的疏離:“這麼說來,陸總其實還是挺怕傅淵的。”
陸昭野本來還滿麵笑意的臉上頓時黑如鍋底。
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承認自己懼怕另一個男人。
即便他的實力的確不如對方。
曾經她在某個餐廳就餐時,聽到附近桌位的一位中年女人有感而發地問她對麵坐著的一無是處的丈夫:“你願意你的女兒將來嫁給像你一樣的男人嗎?”
女人丈夫氣急敗壞地大聲質問:“願意啊,有什麼不願意的?”
女人氣結:“有理不在聲高,你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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