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咖啡杯在希卡利指間驟然停滯,深褐液體在杯沿危險地晃出一道弧線。科學家素來平靜的麵容此刻陰雲密布,實驗室的冷光在他鏡片上割出銳利的棱角。"托雷基亞被什麼人占便宜了?!"
“正好缺武器實驗材料。"金屬碰撞聲清脆炸響,阿柏鎧甲已流水般覆上身軀。騎士獵手劍的鋒芒切開空氣,希卡利化作一道藍色殘影衝向門口。
“哥,咱們不用這個衝動的!那家夥早就被泰迦用光線炸的就剩渣了,”看到希卡利的光線出來的那一刻,泰羅眼睛都直了,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想說多了,還好自己反應快慌張之下像鐵鉗般箍住希卡利的腰才死死拖住他。“而且我也揍過他了,快把劍收起來啊!讓人看見怎麼辦?!”
泰羅聲音裡帶著後怕的顫音,仿佛看見明日《奧特日報》頭條:《震驚!科技局長在地球當街行凶為哪般》。
希卡利頭盔下的眸光比等離子火花塔核心更灼人:"那就把渣拚起來——再殺一次。"每個音節都裹著低溫等離子體般的危險靜電,"宇宙監獄最近空得很。"
最後終於是在泰羅的勸解下,獵手騎士劍終於放下了屠刀,重新變回了那個麵色和善清冷高貴的希卡利,當咖啡杯重新回到希卡利手中時,泰羅注意到杯身夢比優斯q版頭像的釉彩有些龜裂。他悄悄抹去額角冷汗,突然理解為什麼佐菲哥哥總說“科技局的經費申請比貝利亞複活還可怕"。
“分離設備進展怎麼樣了?”終於平複好情緒,泰羅把視線看向了試驗台上正在運行的儀器,裝置成梭形一頭呈放射狀吐露出內部到核心對準了對麵存放光粒子的罐子。
試驗台中央,梭形裝置正吞吐著虹光。儲存罐內藍紫交織的光粒子如活物般糾纏,淡藍星芒正被混沌逐漸侵蝕。但隨著裝置射出的金色光束,那些紫色霧靄竟開始痛苦地剝離,像被陽光驅散的晨霧。
“這是!要成功了嗎?!”眼前的一幕簡直讓泰羅開眼界,他向前探身,指尖在空氣中無意識地抓握,卻被希卡利一把擋在了身後。
“這進度還早……”希卡利點開了光屏的試驗數據,然後開始繼續調試,“正常來說,奧特一族的光線根本不可能強製將混沌從托雷基亞的身體內剝離,因為他體內的混沌粒子早已嵌入了基因,一定所以會傷到他甚至可能會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泰羅不是很懂科研被希卡利的這段話聽的雲裡霧裡的。
“因為泰迦出生了啊,”希卡利把問題拋回給了泰羅。“你還記得捷德和貝利亞的那次父子決戰嗎?”
“這個我當然記得,隻是很意外貝利亞他居然能活下來……”
“我也很在意這個所以,我做了這方麵的相關研究,捷德是用貝利亞和伏井出k的基因而製造出來的孩子。你看這個。”
希卡利在光屏調出了當時事件結束後,在瑪麗媽媽那拿到的體檢結果和光粒子樣,在泰羅的眼前不斷變化的那些相關數據似乎給了他們希望一般。
“這是……”
“貝利亞之所以沒死,是因為捷德的體內也同樣擁有和貝利亞一樣的雷奧尼克斯因子隻不過很弱,而奧特一族的光線相對其他種族產生的高熱量傷害,卻對同族有保護,所以貝利亞活了下來,泰迦和托雷基亞也是同樣的道理。”
泰迦他的體內也擁有和托雷基亞一樣的混沌因子,這便是在希卡利眼裡,托雷基亞活下來的可能性……
“那如果是這樣話,就既能把邪神剝離也能讓托雷活下來了嗎?”泰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的像一隻開心的大狗。
“但是,泰迦體內的混沌因子自從火花人偶事件後就開始蘇醒了,所以我才需要你去地球拿到最新的數據,我也好繼續調整……”希卡利原本自信到講述在下一秒卻變得低落,他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可是真的會有這麼順利嗎?到那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這是希卡利內心最內在的想法,雖然他對自己的研究非常有自信那又怎麼樣?萬一貝利亞和捷德隻是個奇跡怎麼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幸運的……
即使希卡利嘀咕的再過小聲屋子裡麵的兩個人也都能聽見。消極到發言無疑是為剛才的希望火苗潑了一盆冷水,泰羅從剛才的激動變得更加嚴肅起來。
“哪怕概率很小,也要試試不是嗎,我不想放棄希望,尤其是能夠再次擁抱他的希望。”泰羅將一直儲藏的數據水晶拿出來放在了希卡利的辦公桌上,然後整理了一下披風然後就先默默離開了,“當年他選擇觸碰混沌是為了尋找答案,現在輪到我們給他帶回光明。"
腳步聲漸漸遠去,希卡利的嘴角帶上了微微笑容。泰羅永遠是這樣,像顆永不熄滅的恒星,連影子都帶著溫度。他現在覺得他的弟弟能選中泰羅,這個決定從來都很正確,像太陽一樣擁有熾熱光芒的家夥,總會為大家守住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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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啊,不能放棄希望。”希卡利癱坐在椅子上,大腦開始放空,他確實有些想太多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直接進入了希卡利的辦公室。
“希卡利,你還在忙嗎,我任務結束了來陪你!”夢比優斯的臉龐早已褪去了稚嫩,但是對於希卡利來說麵容依舊很可愛。在外夢比優斯是溫柔對待學員任務衝在前線的小教官兼可靠前輩,但是在希卡利麵前的夢比優斯會更加真實。
“怎麼了,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夢比優斯關切地問道,他的目光落在希卡利身上,注意到他略顯疲憊的神情,不禁有些擔心,“不要緊吧?是不是加班加太多了?這樣的話要不然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夢比優斯的話語還未說完,突然感覺到腰間一緊,原來是希卡利猛地抱住了他的腰,將頭埋進他的懷裡,像吸貓一樣來回揉蹭著。
夢比優斯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的臉上露出了歡快的笑容。希卡利的這個擁抱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同時也讓他感到十分溫暖。
夢比優斯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著,這歡快的聲音仿佛具有一種魔力,總能讓希卡利本人感到放鬆。每次當他看到夢比優斯那張活潑可愛的麵孔時,心中的疲憊感卻也總會在一瞬間一掃而光。
希卡利抬起頭,看著夢比優斯,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研究還差一點兒,不過看見你就不累了。”他的聲音低沉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
地球
優幸一直站在天台上和泰迦他們聊天,身後卻也一直默默跟著一個人,托雷基亞已經在那邊看了好久了,不過很可惜三小隻的感知能力根本察覺不到他,這多少讓他有些失望,也隻好自己先走出來了。
“你一個人在那裡說些什麼?感覺像旁邊有人一樣……”霧崎的身影不斷朝著優幸的方向靠近,一臉疑問的樣子。
“啊……沒,沒說什麼…”注意力原本十分集中的優幸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忽然嚇了一跳,感到有些尷尬。畢竟泰迦,泰塔斯,風馬是粒子能量體的狀態,除了優幸在正常地球人的眼裡,優幸此時就像一個精神病對著空氣正在自言自語,演獨角戲,三小隻也意外發現有人然後悄悄的鑽回了身體。
優幸不斷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黑白襯衫的男人,他雙手背在身後,樣貌清冷美麗,雖然嘴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卻有種淡淡的瘋感。臉上的淡漠已經為他標明了生人勿近,透過陽光照射還能觀察到從他眼底映出的藍色。
“總是自言自語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托雷基亞被優幸的蠢萌的反應給逗笑了,這似乎還是他第一次正式會麵泰迦所選擇的人類。他不斷欣賞著人類少年瞳孔的震顫,某種介於愉悅與殘忍之間的情緒在胸腔蔓延。他向前邁步,皮鞋跟敲擊地麵聲響如同倒計時。
"畢竟..."薄唇勾起優雅的弧度,指尖在優幸胸口劃出無形的軌跡,“我一直在關注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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