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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混沌殘響(2 / 2)

……像?我和托雷基亞?)

確實,托雷基亞對他的態度微妙得近乎矛盾——每一次戰鬥都像在戲耍,卻又從未真正下過死手。甚至,在某些瞬間,泰迦恍惚覺得,那雙隱藏在麵具後的眼睛,似乎在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

“但是,托雷基亞一直戴著麵具,沒人知道他真正的樣子。誰知道,霧崎的樣子是不是他故意捏造出來的呢……”泰塔斯雙臂抱胸,語氣沉穩,“而且有一點,泰迦,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對你……似乎總是格外‘關注’。”

泰迦沉默了。

這個可能性像一根刺,狠狠紮進他的心臟。他猛地站起身,能量體因情緒波動而微微震顫。

“不可能……”他低聲喃喃,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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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底深處,某個聲音卻在悄然反問——如果……真的是他呢?

或許,或許這個猜想真的有可能,但是在某種方麵來說,比起這個泰迦好像更願意去相信那些沒有根據的答案……

——

托雷基亞體內的封印驟然碎裂,混沌邪神格裡姆德的無意識力量如墨汁溶水般滲溢而出。為將這股災厄重新禁錮,新生代的英雄們毅然舍棄了變身的光之力,褪去奧特戰士的榮光,以平凡地球人的身份,悄然隱匿在這片他們曾誓死守護的星球上。

博爾赫斯遺跡早已不複往昔——上古遺留的封印結界消散無蹤,成了可隨意出入的空間,卻仍被濃稠的混沌氣息與扭曲的時空褶皺所籠罩,那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絕非尋常人所能靠近。

泰羅的身影時隔多年再度踏入此地,指尖拂過岩壁上斑駁的痕跡,舊日的痛楚仍清晰如昨。正是在這裡,他親眼目睹摯愛之人托雷基亞接納混沌力量的全過程,可那時的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連伸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不知在昏暗的通道中走了多久,那座曾封印邪神的祭壇終於映入眼簾。祭壇中央的湖水依舊靜得詭異,白色的霧氣從水麵嫋嫋升起,將湖底的景象暈染得若隱若現,平添幾分虛幻。

下一瞬,托雷基亞的虛影從湖水中緩緩飄出,衣袂輕揚間,竟有幾分“美人出浴”的清絕,卻又裹著化不開的冷意。

“我沒猜錯,你果然會來這裡。”泰羅的聲音不自覺放緩,語氣裡藏著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慶幸,仿佛能在此見到他,已是萬幸。

托雷基亞僅淡淡掃了他一眼,目光便飄向遺跡深處,像是透過時空,望向了遙遠的過去:“泰羅,小時候我們總愛找這種地方探險,你還記得嗎?真是懷念啊。”

“當然記得。”泰羅的思緒瞬間被拉回童年,那些“胡來的事”如潮水般湧來——大多是他按捺不住的小動作,惹得托雷基亞無奈又縱容。想著想著,腳步竟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幾步。

可一道纖細的光線驟然從托雷基亞指尖射出,堪堪擋在泰羅身前,將他的動作攔在半空。

“彆再靠近了。”確認泰羅停下腳步後,托雷基亞又陷入了自顧自的訴說,語氣裡聽不出情緒,“這個宇宙曾被混沌統治,光明與黑暗、秩序與混亂,全都糅合在一起。這裡是混沌的墓場,而我,和邪神做了交易。”

“為什麼非要這樣?明明我們……”泰羅的聲音帶著急切,話到嘴邊卻又卡住——他想說“明明我們可以一起找答案”,可話到舌尖,卻隻剩無力。

“交易,是為了追尋真理。”托雷基亞打斷他,語氣陡然尖銳了幾分,“你、光之國,甚至是那些沉溺黑暗的家夥,都給不了我想要的答案!隻有混沌的力量,才能帶我看清一切!”

“那你找到了嗎?”泰羅望著他的虛影,眼神裡滿是希冀,仿佛隻要托雷基亞說“沒有”,他就能立刻拉著他回頭。

托雷基亞忽然輕笑出聲,那笑聲裡裹著自嘲,又藏著幾分說不清的委屈:“找到了又如何?泰羅,我早就找到了我要的答案。可你知道嗎?我真正想要的,從來都隻有你的認可。可你呢?身為‘光之使者’的你,連自己心中藏著黑暗都不肯承認。”

他的虛影猛地飄到泰羅麵前,細膩的指尖輕輕蹭過泰羅的臉頰,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嘴角卻勾著勾人的笑:“總教官大人,你要是真的毫無私心,又怎麼會縱容我到現在?”

“托雷基亞……”泰羅喉結滾動,心頭湧上一陣酸澀。他無法反駁——托雷基亞說的是對的,他有私心,而且這份私心,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他下意識地伸手,想將眼前的人緊緊抱在懷裡,可指尖剛碰到那片虛影,托雷基亞的身影便如煙霧般散開,飄向遺跡的各個角落。

“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托雷基亞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帶著一絲玩味,又藏著幾分殘忍,“格裡姆德已經不在我體內了。在泰迦朝我射出光線的那一刻,封印就碎了。”

“那個邪神的一部分已經逃了出去,哈哈哈……”他的笑聲在空曠的遺跡裡回蕩,帶著令人心悸的瘋狂,“現在,銀河他們布下的結界也快撐不住了,格裡姆德,很快就會出現在泰迦所在的地球。”

“所以,泰羅,你要怎麼應對?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話音落下,最後一絲虛影也徹底消散。原地隻剩下泰羅,他的拳頭攥得死緊,指節泛白,眼底滿是焦急與自責。

另一邊,優幸與泰迦、泰塔斯、風馬的羈絆,早已在無數次並肩作戰中變得堅不可摧。他們攜手擊退了一個又一個敵人,故事也漸漸走向尾聲,可沒想到,宇宙中最強的勢力,已將目光瞄準了他們。

其實,三人小隊早就恢複了力量,隨時可以脫離優幸的身體,獨立作戰。可比起“自由”,他們更擔心的是那個總是毛毛躁躁的優幸——若是沒了他們在身邊,優幸會不會又鬨出什麼亂子?會不會在危險來臨時,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

就在這樣的擔憂中,這一天,伊吉斯的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男人穿著一件醒目的紅色外套,周身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氣息,目光掃過店內,最終定格在了優幸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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