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第227號宇宙,蘇晚一行人仿佛墜入了一座巨大的等級牢籠。鉛灰色的天空下,城市被高聳入雲的記憶之牆分割成不同區域,牆麵上流淌著金色、銀色、銅色的數據流,分彆代表著高等、中等、下等記憶階級。身著華麗記憶紋章服飾的高等人乘著懸浮車從空中掠過,而地麵上,衣衫襤褸的下等人脖頸處烙著黯淡無光的記憶鎖鏈,正機械地搬運著記憶晶體。
“記憶被量化為階級劃分的標準,”鏡像人的掃描器瘋狂閃爍,“高等人壟斷著輝煌的記憶傳承,下等人隻能擁有維持生存的基礎記憶,時間之樹被改造成了記憶分配的中樞塔,樹液被提煉成控製階級的藥劑。”他的聲音裡充滿憤怒,仿生義眼映出遠處中樞塔上閃爍的血色光芒。
小星的發卡微微發顫,光芒中帶著一絲恐懼:“媽媽,他們的眼神好可怕,像沒有靈魂的木偶。”小女孩指著一群正在勞作的下等孩子,他們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到半點童真,機械地重複著搬運工作,偶爾有孩子因體力不支倒下,便會被守衛拖走,消失在記憶之牆的陰影中。
盲眼琴師的手杖重重敲擊地麵,琴弦發出壓抑的悲鳴:“樹靈的意識被囚禁在中樞塔頂端的水晶棺裡,每一次記憶分配,都是對它的一次折磨。”他的白布下滲出黑色的液體,“我聽到了,下等人被剝奪的夢想、希望,都在黑暗中哭泣。”
當地的“星烙”——一個脖頸處鎖鏈泛著暗紅鏽跡的少年——從陰暗的巷口衝出,他的手臂上布滿反抗留下的傷痕:“外來者,快逃!記憶審查者會把一切不穩定因素抹殺!”少年的眼中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他扯開衣襟,胸口用鮮血畫著時間之樹的圖案,“但如果你們能打破這該死的枷鎖,我這條命,賭了!”
蘇晚的內心被憤怒與悲憫填滿,她看著這個扭曲的世界,想起在其他宇宙中見過的平等與美好。“我們一定要改變這一切,”她暗暗發誓,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記憶不該成為壓迫的工具,每一個靈魂都值得被平等對待。”
眾人在星烙的帶領下,潛入記憶之牆的縫隙。牆內,記憶審查者們正用特製的記憶抽取器,強行剝奪下等人的珍貴回憶,將其提煉成提升高等人記憶等級的藥劑。小星的發卡突然爆發出強烈光芒,指向一個被囚禁的少女——她的眼中閃爍著最後的光芒,那是對自由的渴望。
“那是我的妹妹,”星烙哽咽著說,“他們說她的夢想太危險,要抹去她所有關於飛翔的記憶。”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蘇晚輕輕按住他的肩膀,眼神堅定:“我們不會讓他們得逞。”
在衝向中樞塔的路上,他們遭遇了記憶守衛的瘋狂阻攔。這些守衛的身體由記憶鎖鏈組成,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剝奪記憶的力量。鏡像人用脈衝槍開辟道路,盲眼琴師的琴聲化作聲波護盾,蘇晚則不斷釋放時間種子的力量,金色藤蔓與記憶鎖鏈激烈交鋒。
當他們終於抵達中樞塔頂端,水晶棺中的樹靈奄奄一息,它的枝乾被記憶鎖鏈纏繞得千瘡百孔。蘇晚強忍淚水,將在各個宇宙收集到的平等與自由的記憶注入水晶棺。時間種子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金色光芒如利劍般斬斷所有記憶鎖鏈。
隨著樹靈的蘇醒,整個宇宙發生劇烈震動。記憶之牆轟然倒塌,記憶分配的藥劑裝置被炸成碎片。下等人脖頸的鎖鏈紛紛脫落,他們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一個老人顫抖著觸摸自己的記憶晶體,那裡浮現出他被剝奪多年的童年畫麵——在田野間奔跑,與家人歡笑。
星烙衝向被解救的妹妹,兄妹倆相擁而泣。“我們自由了!”妹妹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傳送門前,星烙將一枚用記憶鎖鏈熔鑄的戒指送給小星:“這是反抗的象征,願它能為你們照亮前路。”
蘇晚在典當行的契約簿上寫下:“今日典當:階級的枷鎖,換取自由的曙光。”下一站的坐標指向第243號宇宙,那裡的記憶被神秘組織改造成控製人心的蠱蟲,人們在無意識中淪為記憶傀儡。蘇晚望著逐漸恢複生機的世界,深吸一口氣,帶著團隊踏入新的傳送門。她知道,為了守護記憶的純淨與靈魂的自由,這場戰鬥,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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