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第621號宇宙,尖銳的嗡鳴聲如同一把無形的錐子,直直刺入眾人耳膜。街道上空漂浮著密密麻麻的聲波晶體,每個晶體表麵都鐫刻著扭曲的符號,它們相互碰撞時發出的聲響,化作鋒利的音刃在空中穿梭。行人捂著耳朵蜷縮在地,他們的皮膚上布滿深淺不一的傷痕,衣物被切割成碎片,而罪魁禍首竟是他們口中不受控製吐出的話語——每一句話都會化作具象化的利刃,傷害自己與他人。
“語言被異化為攻擊性武器,”鏡像人的機械義眼閃爍著紊亂的紅光,他的語音模塊因聲波乾擾而斷斷續續,“記憶被編碼成致命音波,時間之樹...已被改造成聲波增幅器,樹靈的意識在高頻震動中瀕臨崩潰。”他指向城市中央那座不斷顫動的巨型聲波塔,樹靈的軀乾扭曲成喇叭狀,枝條化作縱橫交錯的音波導管,正將惡意的聲波擴散至整個宇宙。
小星的發卡劇烈震顫,粉色光芒被切割成細碎的光斑:“媽媽,好疼...這些聲音說我們是騙子,說記憶根本不值得守護...”小女孩抱著頭跪倒在地,發卡投射出令人心悸的畫麵——無數人因自己說出的傷人話語而鮮血淋漓,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當地的“星語”——一個脖頸處纏繞著消音繃帶的少女——從廢墟中爬出,她的聲帶處閃爍著詭異的黑色紋路,“彆說話!哪怕一個字,都會變成殺人的刀!”
盲眼琴師的手杖重重敲擊地麵,琴弦發出玻璃炸裂般的刺耳聲響,瞬間繃斷兩根。他的白布下滲出淡紫色的樹液,在空中凝結成破碎的音符,剛出現就被音刃擊碎:“樹靈的意識在聲波漩渦中被反複撕扯,每一次能量傳輸,都在強化這惡意的循環。”他突然劇烈咳嗽,吐出的樹液裡混著細小的音波晶體,“我聽見了...那些被囚禁的溫柔話語,在深淵裡無聲哭泣。”
蘇晚的太陽穴突突跳動,時間種子傳來的意識充滿混亂與痛苦:“傷害...毀滅...逃離...”她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強忍著聲波帶來的眩暈感:“語言本應傳遞溫暖,絕不能讓它成為凶器!”話剛出口,一道音刃擦著她的臉頰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星語迅速扯下脖頸的繃帶,繃帶在空中化作消音屏障,暫時抵擋住音刃的攻擊:“必須找到聲波塔的共振核心,摧毀扭曲的音波編碼!”小星強忍疼痛,將在各個宇宙收集的溫暖話語化作柔和的聲波釋放——第351號宇宙情感解禁時的歡呼、第477號宇宙語言淨化時的童謠、第549號宇宙掙脫傀儡絲線的呐喊。這些聲波形成金色的音盾,與尖銳的音刃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眾人在音波的夾縫中艱難前行,每一步都要躲避來自四麵八方的音刃攻擊。鏡像人不斷調整防護裝置,試圖解析聲波的頻率規律;盲眼琴師將殘存的琴弦浸入樹液,用僅剩的一根弦彈奏出安撫心靈的曲調,暫時平息了部分失控的聲波;蘇晚的金色藤蔓與音波導管纏繞在一起,每生長一分,就會被音刃切割得遍體鱗傷。
在聲波塔核心,樹靈的模樣慘不忍睹:它的枝條被扭曲成尖銳的音叉,樹乾上布滿密密麻麻的音波裂痕,眼神中充滿自我厭惡:“我是禍害...該被終結...”“樹靈!看著我們!”蘇晚將融合了治愈記憶與堅定信念的時間種子植入樹靈體內,金色藤蔓化作溫柔的音波,包裹住樹靈顫抖的身軀。
關鍵時刻,小星將所有溫暖話語凝聚成淨化之音,大喊:“打破惡意!”星語將自己聲帶處的黑色紋路強行剝離,鮮血化作消音迷霧;盲眼琴師用最後的力量奏響和解的樂章,鏡像人則成功破解音波編碼。當眾人的力量彙聚,聲波塔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樹靈的枝條恢複生機,金色樹液如潮水般衝刷著扭曲的音波導管。
隨著樹靈的蘇醒,尖銳的音刃紛紛消散,空中的聲波晶體化作漫天星光。那些因言語受傷的人們緩緩放下防備,眼中重新有了光芒。傳送門前,星語將一片消音繃帶製成的書簽送給小星:“願所有語言都能帶來溫暖。”蘇晚在典當行契約簿上寫下:“今日典當:傷人的言語利刃,換取治愈的溫柔之聲。”樹靈的根係在廢墟上生長出一片回聲森林,每一片葉子隨風搖曳時,發出的都是撫慰人心的低語。下一站的坐標指向第639號宇宙,那裡的記憶被異化為吞噬邏輯的混沌迷霧,所有的思維都在無序中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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