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第e號宇宙時,林夏的藤蔓胎記突然灼熱發燙。眼前是一片漂浮著無數膠囊艙的星空墳場,每個艙體都刻著舊宇宙文明的標誌:機械紀元的齒輪、鏡像宇宙的棱鏡、熵域的星火徽章……時間之樹的新芽已長成幼苗,根係纏繞著最大的膠囊艙,艙內沉睡著蘇晚一行人——他們的身體被金色樹液包裹,如同沉睡在琥珀中的遠古精靈。
林夏踉蹌著撲向膠囊艙,豎琴琴弦發出顫抖的悲鳴):媽媽!鏡像人先生!琴師先生!
鏡像人β機械臂按在艙體掃描屏上,藍光劇烈震蕩):生命體征穩定,但意識被困在「記憶沉眠」狀態。這些膠囊艙是舊宇宙的「意識逃生艙」,但著陸時遭遇時空亂流……
盲眼琴師殘識琴弦穿透艙體,與琴師本體的手指產生共鳴):他們的意識正在舊宇宙的記憶迷宮中徘徊,找不到回歸的路。
艙體突然發出警報,蘇晚的指尖動了動,嘴唇無聲開合。林夏將耳朵貼近艙體,聽見細碎的呢喃:「小星……齒輪……熵寂歸墟……」
記憶迷宮深處,蘇晚被困在不斷循環的熵寂場景中,每次伸手觸碰小星,她就會化作星塵飄散。鏡像人在機械廢墟中反複修複同一個破損的齒輪,琴師在虛域回廊裡彈奏永遠少一個音符的挽歌。
林夏舉起齒輪,藤蔓與艙體樹液產生共振):媽媽,是我!看看這個——你留給我的記憶齒輪!
齒輪投影出林夏第一次使用記憶共鳴的畫麵,蘇晚的睫毛微微顫動,熵寂場景出現第一道裂痕。
鏡像人β將新宇宙的「記憶之種」數據導入艙體):舊鏡像人的核心代碼正在與新數據產生排斥反應,需要找到他們各自的「意識錨點」。
林夏閉眼回憶傳承的記憶碎片,指尖在艙體上畫出舊典當行的輪廓):媽媽的錨點是「守護的重量」,鏡像人是「存在的證明」,琴師是「聆聽的勇氣」。
當藤蔓紋路覆蓋整個膠囊艙,艙內的金色樹液突然沸騰,形成通往記憶迷宮的通道。林夏踏入通道,看見蘇晚在熵寂中寫下契約的瞬間,果斷握住她的手:「媽媽,你的遺憾已經成為我的起點,現在該我帶你回家了。」
鏡像人在廢墟中抬起頭,看見林夏修複的齒輪正在發光,齒輪上刻著新宇宙的星空圖:「原來我的‘存在證明’,是成為彆人的路標。」
琴師在虛域中聽見豎琴與舊琴弦的和鳴,睜開眼睛——新宇宙的陽光正透過藤蔓縫隙落在他的睫毛上:「原來‘盲目’的儘頭,是用心看見的光明。」
膠囊艙逐一開啟,蘇晚一行人在金色樹液中緩緩蘇醒。小星的發卡自動飛向林夏,與她的齒輪產生共鳴,綻放出跨越時空的粉色光芒。
蘇晚輕撫林夏的藤蔓胎記,眼中泛起淚光):你長大了,我的小守護者。
林夏將胸針、光珠與釋懷之種遞給眾人):這是新宇宙的禮物,每一份都帶著舊宇宙的光。
鏡像人看著機械臂與人類皮膚的交界處,新數據正在修複舊傷痕):原來「重生」不是複製過去,而是讓記憶在新土壤裡長出新芽。
時間之樹幼苗突然劇烈震動,根係深處升起一座由新舊記憶共同構成的典當行。門扉上的銅鈴響起,傳來無數宇宙的低語:「歡迎回家,記憶的守護者們。」
林夏在契約簿最新頁寫下:「今日典當:沉眠過去的記憶枷鎖,換取新舊宇宙的共生未來。」
小星將發卡彆在林夏頭發上,笑得眉眼彎彎):以後我們就是「雙代守護者」啦!媽媽負責舊宇宙的星光,林夏姐姐負責新宇宙的晨光!
盲眼琴師撥動豎琴與舊琴的琴弦,奏出跨越時空的和弦):聽,這是宇宙的心跳聲——舊的節拍與新的韻律,正在譜寫出最動人的記憶樂章。
第e號宇宙的星空墳場中,膠囊艙化作點點流螢,時間之樹幼苗的枝葉間掛滿新舊宇宙的記憶風鈴。當風吹過,鈴聲中夾雜著蘇晚的輕笑、小星的歌謠、鏡像人的電子音、琴師的泛音,以及林夏新寫下的誓言:「記憶不死,守護不止,直到時間的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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