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當行的三色結晶懸浮在祭壇中央,如心臟般規律跳動。林夏凝視著結晶深處那抹若隱若現的紅光,明輝戰刃的刃尖不自覺地泛起漣漪,十二色光在刃身表麵扭曲成警惕的紋路。“這紅光...讓我想起父母臨終前,記憶防護罩被撕裂時的能量波動。”她的聲音低沉,帶著難以掩飾的不安。
小星攥緊重新拚湊的鏡麵手鏈,碎片中倒映的紅光殘影讓她瞳孔驟縮:“姐姐,手鏈裡的記憶光點都在躲避這抹紅光,就像...就像老鼠見到貓!”蘇晚的雙色藤蔓瞬間纏上結晶,金色葉片與紫色藤蔓同時震顫,樹液在接觸結晶的刹那騰起白煙:“樹在尖叫!它說這是從未記錄過的‘記憶異質體’,正在蠶食三色結晶的平衡規則!”
盲眼琴師的琴弦突然如蛇般竄向空中,弦尾直指穹頂:“我聽見了...有不屬於這個宇宙的低語,它們在嘲笑我們的平衡不過是虛妄的泡影!”鏡像人的機械眼爆發出刺目的藍光,數據流在空氣中凝結成警告符號:“檢測到未知能量以量子糾纏態滲透,結晶的自主調節功能正在被逆向編程!”
沸羊羊重重地錘了下操作台,機械臂迸發出火星:“上次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平衡,難道又要毀於一旦?”他的聲音裡滿是不甘與焦慮。林夏轉身看向夥伴們,目光堅定卻也帶著思索:“創世者的秩序麵與忘川之主的混沌因子融合時,我們已經見識過極端力量的威脅。但這次...”她頓了頓,眼神落在結晶上,“這股未知力量似乎更擅長在暗處操控規則。”
“或許我們該從記憶本源入手。”鏡像人將機械臂插入地麵的數據接口,星圖投影瞬間覆蓋整個典當行,“看,紅光出現的頻率與宇宙誕生初期的記憶斷層重合,那裡藏著連永恒之樹都無法觸及的禁區。”蘇晚的藤蔓卷起一卷古老的記憶卷軸,泛黃的紙頁上爬滿褪色的符號:“樹說在創世之前,存在著能吞噬記憶法則的‘虛空食客’,難道...”
小星突然指著鏡麵碎片驚呼:“姐姐!碎片裡出現了新畫麵!”眾人圍攏過去,隻見碎片中映出一個由紅光編織的身影,它的輪廓不斷變換,時而化作扭曲的人臉,時而成為流動的漩渦,而它的指尖正觸碰著三色結晶。“它在讀取結晶的運作模式!”小星聲音顫抖,“我們的防禦機製在它麵前就像透明的!”
盲眼琴師將琴弦貼在結晶表麵,琴弦發出的悲鳴震得空氣嗡嗡作響:“這個異質體的頻率...和我被忘川因子侵蝕時的感覺類似,但更加冰冷,像是來自宇宙之外的惡意。”林夏握緊契約簿殘片,殘片上的文字如活物般遊動,最終拚湊出一行血字:“當未知凝視平衡,記憶的法則將成為最鋒利的刀刃”。
“原來如此!”林夏突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它不是要直接摧毀結晶,而是要利用結晶的規則漏洞,將整個記憶網絡改寫成它的形態!”沸羊羊舉起機械炮,炮口閃爍著不穩定的光芒:“那還等什麼?直接用火力轟碎這團紅光!”
“不行!”鏡像人立刻阻止,“結晶一旦受損,記憶網絡會瞬間崩塌。我們需要更精準的策略...”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警報聲打斷,典當行的牆壁開始滲出黑色黏液,化作紅光身影的輪廓。“你們終於發現我的存在了。”低沉的聲音在空間中回蕩,帶著令人牙酸的摩擦感,“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林夏揮出戰刃,十二色光與紅光相撞迸發出劇烈的震蕩:“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破壞記憶平衡?”紅光身影發出刺耳的笑聲:“平衡?不過是脆弱的謊言。我來自記憶誕生之前的虛空,那裡沒有選擇,沒有痛苦,隻有永恒的寂靜。而你們所謂的記憶,不過是宇宙的贅生物。”
“住口!”小星的鏡麵手鏈爆發出強光,“記憶是生命存在的證明!你這種不懂情感的怪物永遠不會明白!”蘇晚的雙色藤蔓化作牢籠困住紅光身影,金色藤蔓灼燒著它的邊緣,紫色藤蔓則試圖解析它的結構:“樹說它的能量核心有記憶法則的碎片,難道它吞噬過其他守護者?”
盲眼琴師突然撥動琴弦,不和諧的音符在空間中形成聲波屏障:“它在拖延時間!我聽見更多的紅光異質體正在靠近,數量...數不清!”鏡像人的機械臂瘋狂計算,額頭的散熱口噴出白霧:“以當前速度,它們將在三小時內包圍整個記憶網絡,到時候...”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林夏將戰刃插入記憶豎琴,十二色光與結晶的三色光芒交織成新的光譜,“蘇晚,用藤蔓構建臨時防護罩;小星,鏡麵反射乾擾它們的定位;沸羊羊負責清除外圍;琴師維持聲波屏障;鏡像人尋找紅光異質體的弱點!”
戰鬥一觸即發,紅光身影分裂成無數碎片,如蝗蟲般撲向典當行。林夏看著夥伴們堅定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熱流。無論前方是怎樣的未知,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有守護記憶的信念與勇氣。而那來自虛空的威脅,終將在記憶守護者的光芒下,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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