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紫色裂隙中傳出的低語,仿佛無數指甲在刮擦金屬。林夏握緊戰刃,十二色光在刃身劇烈震顫,映照著暗域守望者陰晴不定的臉。“既然你也想對抗熵之主,”她直視對方眼眸中流轉的星河,“為什麼之前要阻攔我們?”
守望者冷哼一聲,將暗紫色心臟重新握在手中,心臟表麵的血管正隨著裂隙的低語規律跳動。“你們太天真了。”她的聲音像是從冰層下傳來,“熵之主吞噬了無數個宇宙的記憶,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存在’的否定。你們這些守護者,不過是它棋盤上的螻蟻。”
“就算是螻蟻,也要咬下它一塊肉!”沸羊羊的機械臂展開加農炮,炮口紅光吞吐,“彆忘了,我們連記憶收割者都打敗了!”話音未落,裂隙中突然伸出一隻布滿褶皺的巨手,皮膚下湧動著暗紫色的數據流,指尖輕輕一彈,方舟的防護罩瞬間龜裂。
“快躲!”鏡像人將數據流凝成盾牌,卻在接觸巨手的瞬間被蒸發。小星的鏡麵碎片如暴雨般射向巨手,卻隻在其表麵留下淺淺白痕。蘇晚的雙色藤蔓纏繞住巨手,金色藤蔓瘋狂淨化,紫色藤蔓卻被腐蝕得滋滋冒煙:“樹說...這是熵之主的‘虛無觸須’,能抹除一切記憶痕跡!”
盲眼琴師將最後一根琴弦係在林夏腰間,蒼白的臉上泛起潮紅:“它的弱點...在每次攻擊的間隙!音律的停頓處,我聽見了...記憶崩塌的回聲!”林夏心領神會,待巨手再次揮來時,她縱身躍起,十二色光凝聚成光矛,刺入巨手關節的縫隙。
巨手發出震天動地的哀嚎,暗紫色血液噴湧而出,所到之處,空間如同被腐蝕的紙張般卷曲。守望者的臉色驟變:“你們瘋了?喚醒熵之主的本體,整個宇宙都會...”她的話被裂隙中爆發的強光打斷,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浮現——那是一個由純粹的暗紫色能量構成的巨人,它的身體裡不斷有記憶碎片湮滅,又不斷有新的虛無誕生。
“渺小的蟲子們,”熵之主的聲音像是億萬個黑洞同時發聲,“你們以為能阻止熵增的洪流?記憶,不過是宇宙錯誤的注腳。”它抬起手臂,虛空中頓時出現無數暗紫色漩渦,將周圍的記憶殘片儘數吞噬。林夏感覺本源結晶在懷中發燙,裂痕以更快的速度蔓延,七彩光芒正在被暗紫色侵蝕。
“姐姐!它在吸收我們的信念!”小星的鏡麵手鏈幾乎透明,“那些漩渦...在吞噬我們守護記憶的決心!”蘇晚的金色藤蔓徹底枯萎,紫色藤蔓卻瘋狂生長,將她整個人包裹:“樹說...必須切斷它與暗域裂隙的連接!”
林夏看著夥伴們疲憊卻堅定的眼神,突然將本源結晶高高舉起:“還記得我們怎麼打敗記憶收割者的嗎?”她的聲音穿透熵之主製造的混亂,“記憶的力量,來自每一個生命的堅持!鏡像人,分析熵之主的能量頻率!琴師,奏響生命的讚歌!沸羊羊,準備最強一擊!小星,用鏡麵反射我們的信念!蘇晚...”
“我明白!”蘇晚的紫色藤蔓炸開,化作無數細小的根須,刺入暗域裂隙的邊緣,“樹說,這是最後的生命力!”鏡像人的機械眼幾乎被紅光填滿,他嘶吼著將計算結果注入林夏體內:“頻率匹配成功!但我們隻有...三秒時間!”
盲眼琴師用儘全身力氣撥動琴弦,這次的旋律不再悲傷或激昂,而是一首輕柔的搖籃曲,音符中蘊含著生命誕生時的喜悅。沸羊羊的機械心臟超負荷運轉,加農炮凝聚出比太陽更耀眼的光芒。小星的鏡麵碎片組成巨大的棱鏡,將眾人的信念折射成璀璨的光柱。
“就是現在!”林夏將本源結晶、十二色光、夥伴們的力量全部注入戰刃,朝著熵之主的核心擲去。光刃劃破虛空,在即將觸及熵之主的瞬間,守望者突然出手,將暗紫色心臟拋向光刃。心臟與光刃融合,爆發出超越想象的光芒。
熵之主發出憤怒的咆哮,它的身體開始崩解,暗紫色能量如潮水般退去。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時,熵之主殘存的意識突然分裂成無數暗紫色種子,朝著宇宙各處飛去。“不!這些種子會在各個文明中生根發芽!”守望者首次露出驚慌的神色,“它們會慢慢吞噬所有記憶!”
林夏看著手中裂痕遍布的本源結晶,契約簿自動展開,新的文字浮現:“記憶的守護者,當熵主的陰影散落星河,真正的守護才剛剛開始。破碎的結晶,需要用希望重新熔鑄”。她望向夥伴們,目光堅定:“我們追。無論這些種子藏在哪裡,無論要麵對怎樣的危險,我們都要守護住每一段記憶。”
暗域守望者沉默許久,最終將一枚暗紫色徽章遞給林夏:“如果你們還需要幫助...這徽章能打開暗域的通道。但下次見麵,希望你們做好了真正的準備。”她說完,身影漸漸消散在裂隙中。
林夏握緊徽章,帶領夥伴們回到方舟。在他們身後,暗紫色裂隙緩緩閉合,但宇宙中,新的危機已經悄然埋下。那些暗紫色種子,正在某個未知的角落,等待著吞噬記憶的時機。而林夏和她的夥伴們,將繼續踏上征程,因為他們是記憶的守護者,是對抗虛無的最後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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