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先回去找縣令商量一下!”說著陳三刀就帶人離開。
可看到捕快都走了沒管,放貸的光頭馬六遠遠看著嚴川的藥攤前仍然人頭攢動,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他狠狠啐了一口,招手叫來幾個心腹小弟。
“你們幾個,去那家夥那兒領藥,喝完後立刻裝中毒!”馬六陰狠地吩咐:“事成之後,每人賞一兩銀子!”
幾個潑皮會意,立刻擠進人群,裝模作樣地領了藥湯。
其中一個瘦高個喝完後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啊!這藥...有毒!”
另一個矮胖子也捂著肚子哀嚎:“救命啊!肚子好疼,我要死了!”
後麵排隊領藥的百姓頓時騷動起來,有人驚恐地後退:“怎麼回事?不是說能治病嗎?”
“不知道啊,聽說能治病才來的!”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吆喝。
“大家彆上當!”馬六趁機帶著七八個打手衝了過來,指著嚴川厲聲喝道:“這家夥用毒藥害人!給我砸了他的缸,我今天要為民除害!”
打手們揮舞著棍棒衝上前來。
嚴川見狀卻麵不改色,隻是輕輕攪動著缸中藥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突然舀起一瓢藥湯,朝衝在最前麵的打手們潑去:“是不是毒藥,你們自己嘗嘗!”
晶瑩的水珠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每一滴都精準地落在打手們的眉心。
嚴川指尖微動,暗中將傀儡符融入水珠,打入他們體內。
“咦?”打手們突然僵在原地,眼神變得呆滯。
馬六還在後麵叫囂:“愣著乾什麼?給我砸啊!”
下一秒,十幾個打手齊刷刷轉身,眼中凶光畢露,竟朝著馬六撲了過去!
“你們乾什麼?啊!”馬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自己的手下打倒在地。
棍棒如雨點般落下,打得他鼻青臉腫。
“反了!反了!”馬六抱頭鼠竄:“我是你們老大啊!”
可打手們充耳不聞,追著馬六滿街跑。
一個壯漢掄起棍子,使用出了吃奶的勁兒,哢嚓一聲打斷了馬六的左腿。
“啊!我的腿!”馬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拖著斷腿在地上爬行:“救命啊!殺人了!”
而另外兩個躺在地上演戲的見狀嚇得不行,連忙過去幫忙卻也被打手們打得抱頭鼠竄。
“他們沒事誒!”
“定是那馬潑皮的人,故意來搗亂!”
“大家彆怕,藥湯沒有毒,我剛剛喝完就退了燒!”
人群恢複如此,繼續排隊領藥。
等兩大缸水都舀得乾乾淨淨,又讓邊上飯館挑了一缸水,解毒丹用得一顆不剩之後,人群才慢慢散去。
不過用藥救人隻是暫時穩住了瘟疫橫行,想要完全根除就需要找到瘟疫的來源。
一沒兵荒,二沒天災。
突然爆發瘟疫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人為。
有人故意投毒散播瘟疫,然後聯合縣衙官府借機斂財,嚴川隻能想到這麼一個可能。
而最好的投毒手段,就是控製水源。
於是當夜,嚴川在鎮子裡把所有水井都探查了一遍,果然發現了端倪。
在這些水井當中嚴川都發現了一種蟲子,指甲蓋大小,像是螞蚱,通體漆黑,尾部能夠分泌一種液體。
這液體當中就蘊藏著引發瘟疫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