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嚴川更是奇怪。
之前見到懷驤王的時候，他可不像現在這樣，身上少了一些位高權重的氣質。
反倒是邊上的周豪眉宇間浮現著幾度自負的神色，也和之前不同。
“嚴莊主！”周豪繼續講道：“我們北境大軍南下，之所以願意現在坐在一起好好聊，就是因為敬重你！”
“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就大軍攻城了，哪裡會說這麼多！”
“嚴莊主這些年賣給大王的丹藥也算是幫了大忙，那些五境丹可幫我們訓練了一批一千人的先鋒軍，夠抵得上數萬大軍！”
嚴川聽後笑道：“這些丹藥不過是隨手煉製的，大王你若是退兵，我可以送你一些更為珍貴的丹藥！”
“比如，續命丹！”
“大王也九十多歲的高齡了，就算當了聖上恐怕也享受不了多少年的光景！”嚴川道：“你想要當皇帝我不反對也不阻攔，但是不要在東境動手就好！”
“我這裡煉製出來的續命丹，可以讓大王續命二十年！”
“隻要退兵，一切好說，不然往後你們不可能從我手中得到任何一顆丹藥！”
麵對這種誘惑，懷驤王卻沒有一絲激動的神色，反而餘光看了一眼邊上的周豪。
而周豪卻笑道：“莊主說笑了，我家大王雖然年邁，但身體硬朗，不靠丹藥再活個一二十年也不是問題！”
“寧州這塊的地方我們必須拿下，這樣才能西進中境，和北方大軍兩處合擊，方可事半功倍！”
“剛好也可以震懾其他諸侯王，讓他們知道什麼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嚴川眼神微微眯起，更是覺得疑慮起來。
一個馬上過百的老人，身體再好，那也是半截快要入土的人。
在麵對延壽二十年的誘惑上，居然一點都不心動，這根本不可能。
之前在鬼市出現的玄陽玉被李紅鳶買走後，在懷驤王的壽宴上出現了一枚質地一樣的戒指，當時嚴川就懷疑，那塊戒指就是玄陽玉所製成，可以延壽。
而現在的懷驤王手中並沒有佩戴這枚戒指，就更奇怪了。
如此珍貴的戒指，他為什麼要取下？是怕自己命太長？
嚴川眼中放過一縷青光，使用功法玲瓏目，盯著懷驤王的臉仔細一看，這才發現了端倪。
此時的懷驤王哪裡還是什麼懷驤王，分明是帶著一層微薄人皮麵具易容偽裝，麵具下的人才三十多歲，和原本的懷驤王有幾分相似，加上本來就對他不熟，故而很難分辨真假。
如果眼前的此人不是真正懷驤王，那邊上的這個周豪也是假的嗎？
嚴川又用玲瓏目看了一眼周豪，卻並未發現他身上有任何偽裝的痕跡。確實是本人。
但周豪氣質大變，和之前反差巨大，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周豪被人奪舍了！
而極大可能的是，奪舍他的人就是懷驤王。
現在想起來，當初懷驤王壽宴舉辦擂台比試，恐怕就是在物色人選。
當時還邀請自己留在北境，應該是認為自己更為合適。
畢竟周豪已經四十多歲，而現在自己的這個身軀也就二十多，自然是喜歡更為年輕的身軀。
這樣一想，方才所有一切的不對勁，一下就說得通了。
“不如這樣如何？”嚴川開口道：“我們打個賭，若是你們贏了，我們立刻讓出寧州，並且臣服！”
“而你們要是輸了，立刻退兵，不得再南下進入東境如何？”
周豪一聽笑道：“莊主不妨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