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劉天雄捂著斷臂處跪倒在地,鮮血從指縫間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半邊身子。
他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哪還有半點先前的囂張氣焰?
沈問秋的長劍穩穩抵在他的咽喉處,劍鋒冰冷刺骨:“交人!不然下一劍,斷的就是你的脖子。”
“我,我真的沒抓嚴修遠!”劉天雄疼得渾身發抖,聲音都變了調:“那...那都是...”
他突然抬頭,衝著遠處高台方向嘶聲大喊:“你還不出手?我就要死了!你不是說練了這招就能和天榜高手一戰嗎?你這個騙子!!”
沈問秋和蕭哭聞言,立刻警覺地看向高台方向。
“嘿嘿嘿...”
一陣陰冷的笑聲從高台後傳來。
隻見一個黑袍人緩步走出,寬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個詭異上揚的嘴角。
“劉門主,我可沒說你能打贏天榜高手啊。”黑袍人聲音沙啞:“我隻說你能有和他們交手的實力罷了,誰知道你這麼虎,直接就上了。”
“你!”劉天雄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騙子!”
沈問秋和蕭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眼前這個黑袍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竟讓他們都感到一絲壓迫感。
“我放出那麼多的消息,吸引你門來這裡!”黑袍下傳來清冷之聲:“你們來的可真夠慢點。”
“你是誰?”蕭哭沉聲問道,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
黑袍人低笑幾聲,突然抬手摘下了兜帽:“乖徒兒,連為師都不認得了?”
一張與嚴川極為相似的臉暴露在陽光下!
“師父?”沈問秋瞳孔驟縮,下意識就要上前。
“等等!”蕭哭一把拉住他:“不對勁!”
沈問秋定睛一看,果然發現了端倪。
雖然麵容相似,但這人的眼神陰鷙冰冷,與他們記憶當中的嚴川截然不同。
“你不是師父!”沈問秋冷聲道:“你是千相道人虛無法!”
黑袍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惱怒:“嘖!看來我的易容術還是不夠完美啊!”
他伸手在臉上一抹,那張酷似嚴川的麵容如水波般扭曲變化,最終變成了一張蒼白消瘦的中年男子麵孔,眉心處有一道詭異的黑色紋路。
“虛無法!”蕭哭厲聲喝道:“你故意放出假消息引我們前來,究竟想乾什麼?”
虛無法陰森一笑:“那還能乾什麼?當然是...殺了你們啊!”
“就憑你?”沈問秋冷笑:“你雖是天榜第三,但我們二人也是第四和第六,以一敵二,你有勝算?”
“哈哈哈!”虛無法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癲狂:“天榜?去他娘的天榜!”
他猛地止住笑聲,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要讓我排,天榜之上還該有個仙榜才對!而我虛無法,才該是仙榜第一!”
“真不要臉!”沈問秋冷笑。
“不要臉?”虛無法哈哈大笑:“你們該不會這段時間找人找昏頭了吧!”
虛無法突然收起笑容,嘴角一勾,講道:“高居天榜第二,號稱已經無上境界的西海老祖闞問閻,兩個月前已經被我親手擊敗?”
“什麼?”
聽到這裡,沈問秋和蕭哭都是一愣。
“哈哈哈!”虛無法繼續笑道:“要不是找不到申屠楊亂那個老東西在什麼地方,我早就把他也收拾了,這天下第一的稱號本就該是我的!”
話音剛落,虛無法的臉突然再度收起笑容,變得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