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中州某地。
一處昏暗的地牢當中,被鐵鏈束縛著好幾個人。
地牢內潮濕陰冷,牆壁上的火把投下搖曳的光影,將幾道被鐵鏈束縛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
鐵鏈上刻著詭異的符文,時不時閃過一絲暗紅色的光芒,壓製著囚犯們的真氣。
虛無法懶洋洋地靠在檀木椅上,手中把玩著一隻青銅酒杯。
他麵容陰冷,一襲黑袍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聲音如同鈍刀磨石開口:“再問最後一次,你們真沒見到嚴川?”
楊興業猛地抬頭,鐵鏈嘩啦作響。
他嘴角還掛著乾涸的血跡,右眼紅腫,卻仍怒目而視:“老怪胎!我師父都死了多少年了?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你要是想要去見他,現在就拔劍自刎最快!”
“啪!”
一道無形氣勁抽在楊興業臉上,打得他頭猛地偏向一側,鮮血從破裂的嘴角溢出。
“興業!”蘇姝驚呼,掙紮著想往前撲,卻被鐵鏈死死禁錮。
她原本清麗的麵容此刻布滿傷痕,左臂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
虛無法慢條斯理地抿了口酒:“我既然能把你們幾個天榜高手一個個請來,自然知道嚴川沒死!”
他忽然傾身向前,眼中閃過狂熱的光芒:“二十一年前,他沒有死,隻是失蹤,現在他重新出現了!”
幾人聽後都是麵麵相覷。
沈問秋咳嗽著抬起頭,他胸前白衣已被鮮血浸透:“虛無法,你肯定是被人騙了,師父要是還是活著,二十一年過去,我們豈能不知道?”
地牢角落裡,還有兩隻靈獸發出痛苦的嗚咽。
噬金獸跳跳前爪被鐵釘貫穿,身上同樣捆著厚重鐵鏈,現在的體型隻有普通貓狗的大小。
蹦蹦同樣遭遇,此時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蕭哭突然冷笑了幾聲,然後道:“老東西,嚴修遠那孩子也是你抓的對吧?那可是未來駙馬,聖上要是知道了,震怒之下,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揪出來!”
虛無法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仰頭大笑,笑聲在地牢中回蕩,震得牆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
他猛地收住笑聲,眼中寒光閃爍:“狗屁聖上!老夫要是想要做上那個位置輕而易舉...”
“咚咚咚!”
地牢石門被輕輕叩響,打斷了虛無法的話。
他眉頭一皺,不耐煩地揮袖,石門無聲滑開。
一名黑袍人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封密信。
虛無法展開信紙,目光快速掃過,嘴角漸漸揚起。
他手指一搓,信紙瞬間化為灰燼。
“好,很好。”虛無法撫掌輕笑,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然後轉頭對幾人講道:“何青蓮下山了,隻帶了四個護衛!”
楊興業聞言劇烈掙紮起來,鐵鏈嘩啦作響:“虛無法!你敢動我師娘一根頭發,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