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貝琳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羅垚,“聖劍認可的是守夜人的守護意誌,是雷恩顧問融入其中的秩序之火。
它並非一件死物,它有它的‘選擇’。我認為,守夜人必須牢牢掌握聖劍的執掌權,絕不能讓其落入元老院或任何彆有用心之人手中。這是底線。”
羅垚看著她,緩緩點頭:“我同意。但我們需要策略。強硬對抗並非上策,尤其是在帝國內部尚未完全穩定的情況下。”
他沉吟片刻,道:“回去之後,我會親自麵見攝政王太後和元老院議長,陳明利害。聖劍由守夜人保管,但可以承諾,在帝國麵臨重大危機時,守夜人將持聖劍出戰。
同時,我們需要儘快搞清楚聖劍的全部能力,以及……你與聖劍,或者說,與雷恩意識融合後的聖劍,能發揮出多大的力量。實力,才是我們應對一切風波的根本。”
“我明白。”貝琳重重點頭。她感受到背後聖劍傳來的溫潤觸感,那絲“存在”與“守護”的意念讓她心中底氣稍足。
“還有那些九黎俘虜,”羅垚看向舷窗外,“尤其是那個影蚺,她是關鍵。黎淵的威脅並未因通道摧毀而消失,那個探出的骨爪……讓我很不安。我們必須從她口中,挖出所有關於黎淵的情報。”
“我會親自審問她。”貝琳眼中寒光一閃。對於這些造成守夜人重大傷亡、幾乎導致雷恩徹底湮滅的敵人,她不會有絲毫憐憫。
就在羅垚與貝琳商討著應對之策時,在聖劍內部的意識空間內,雷恩的“重構”與“適應”也在關鍵時刻。
“意識重構進度:89……載體同步率78……初步能量通路構建完成……”
此刻的雷恩,感覺自己仿佛成為了聖劍的“心臟”與“大腦”。他的意識核心,那點初火星火,已經徹底與聖劍的能量核心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他的感知蔓延到了聖劍的每一個角落,那些古老的符文、浩瀚的守護之力、沉澱的曆代持劍者信念,都如同他延伸出去的肢體與記憶庫。
他嘗試著更深入地“理解”這具新身體。
他“看”到,聖劍的力量體係龐大而精密,主體是堂皇正大、鎮壓一切的軒轅劍氣守護秩序),同時又融入了屬於他的、代表著“逆轉”與“變化”的熵逆法則,以及作為萬物源初之“火”的創造與秩序本源。
這三種力量並非簡單疊加,而是在初火星火的調和下,開始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
軒轅劍氣提供了無與倫比的“量”與“正”的根基;熵逆法則賦予了其“變”與“奇”的可能性;而初火本源,則是驅動一切、賦予其“生命”與“成長”性的核心。
“嘗試調用基礎能量單元……”
雷恩意念微動,嘗試引導一絲極其微小的能量,按照他理解的熵逆法則結構,在聖劍內部的一條細微能量脈絡中運轉。
嗡……
聖劍輕輕震顫了一下,劍身那銀白色的紋路亮起微光。一道幾乎無法察覺的、帶著細微逆轉波動的劍氣雛形在劍尖一閃而逝,隨即湮滅。
成功了!雖然極其微弱,但他確實能夠調動聖劍的力量,並賦予其熵逆的特性!
然而,就在他心中微喜,準備進行下一步嘗試時,異變陡生!
或許是這次微小的能量調動,觸動了他與聖劍融合體係中某個尚未完全穩定的節點;或許是之前穿越時空、意識重構消耗了太多本源;又或許是冥冥中,某些存在的目光被這蘊含了“異數”法則的聖劍所吸引——
轟!
一股冰冷、死寂、充滿了無儘毀滅與終結意味的意誌,如同無形的巨錘,猛地跨越了難以理解的距離,重重“砸”在了軒轅聖劍之上!
這並非物理攻擊,而是直接針對法則、針對本源的衝擊!
是黎淵!是那個曾經探出骨爪的恐怖存在!它竟然並未完全放棄,循著聖劍蘇醒時與雷恩力量融合產生的、那一絲獨特的秩序與逆轉並存的氣息,再次將它的惡意投射而來!
“警告!檢測到高維惡意意誌衝擊!”
“載體能量場劇烈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