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院內部,財政大臣奧爾森的辦公室。
“淨化老舊管網?”奧爾森聽著手下的彙報,嗤笑一聲,“守夜人什麼時候變成市政維修隊了?想用這種小把戲搪塞過去?真是天真!”
他身旁一位穿著軍服、肩章顯示其來自北方邊境軍團的將領皺眉道:“大人,不可小覷。聖劍畢竟是人族聖器,若真能展現出對靈源體係的強大掌控力,其戰略意義非同小可。這或許能極大提升我邊境堡壘的防禦效率和持久作戰能力。”
“提升?那也得掌握在我們手裡才能提升!”奧爾森冷哼一聲,“三天後的聽證會,必須逼他們交出聖劍的監管權!至少,要讓他們承諾,聖劍的力量必須優先滿足元老院和帝國中樞的需求!”
類似的黑夜中,一些隱秘的勢力也在悄然動作。
帝國書庫深處,那雙古老而睿智的“眼睛”再次睜開,望向了時計塔的方向,低聲自語:“不同於任何已知流派的符文體係……蘊含秩序、創造,還有一絲……逆轉常理的氣息。異數之火,果然帶來了變數。”
某個崇拜古老陰影的隱秘教團據點內,身披黑袍的祭司看著水晶球中模糊映出的、流轉著三色光輝的符文虛影,聲音沙啞而狂熱:“……禁忌的知識……扭曲規則的力量……這一定是‘虛空低語’中預言的、能夠打開‘終焉之門’的鑰匙之一!必須得到它!”
甚至在一些非人異族安插在帝都的間諜網絡中,關於“人族聖劍衍生新技術”的情報,也被標記為高優先級,迅速傳遞出去。
帝都的暗流,因為這場即將到來的公開演示,而變得更加洶湧。
三日後,帝都第七區。
這是一個以老舊住宅和小型工坊為主的區域,街道狹窄,上空的靈源管道明顯比中心區細窄陳舊,偶爾還能看到維護工人在進行檢修。
此時,區域中心一處臨時劃出的演示場地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有元老院的代表以哈靈頓議員為首),有來自各大邊境軍團的觀察員,有皇室指派的記錄官,也有部分受邀的學者和記者。更多的則是第七區的居民,他們好奇而期盼地張望著。
場地中央,墨丘利大師帶著幾名研究員,正在調試一台經過改裝的、約一人高的便攜式靈源發生器。
發生器核心處,鑲嵌著一塊散發著柔和三色光輝的複雜晶體——那正是封裝好的“源火·淨流”符文序列。
貝琳背負軒轅聖劍,站在一旁,神情平靜。聖劍並未出鞘,但隱隱散發的威嚴,讓在場所有心懷不軌者都感到一絲壓抑。
羅垚並未親自到場,坐鎮時計塔,統籌全局。
雷恩的本體,依舊在休息室內。但他的意念,早已通過無處不在的靈源網絡,籠罩了整個第七區,如同一個無形的監考老師,確保演示萬無一失。
哈靈頓議員看了看時間,上前一步,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的高昂:“墨丘利大師,貝琳指揮官,時間已到。元老院和帝國軍民都在期待守夜人展示聖劍的‘偉力’,還請開始吧。希望不要讓大家失望。”
他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
墨丘利大師沒有理會他,看向貝琳。貝琳微微頷首。
“演示開始!”墨丘利大師朗聲宣布,同時按下了發生器的啟動按鈕。
嗡——!
發生器發出低沉的轟鳴,核心處的“源火·淨流”晶體驟然亮起!金銀灰三色光芒並非強烈刺眼,而是如同水波般溫柔地擴散開來,迅速融入了周圍的靈源管道網絡之中。
一開始,似乎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變化。
哈靈頓議員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剛想開口。
突然——
嗚——!
原本有些昏暗、偶爾閃爍的第七區街道靈源燈,猛地變得穩定而明亮!仿佛電壓瞬間變得平穩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