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層通道“盲眼”的感知:
陳星焰渾身沾滿了汙漬,原本白皙的小臉緊緊繃著,透露出一股堅韌的神情。她跟著劉胖子在如同迷宮一般錯綜複雜的管道裡已經摸索了十幾個小時。
“停!”胖子突然伸手按住她,緊接著將耳朵緊緊貼在一根生鏽的管道上,仔細聆聽了片刻,神色凝重地說道,“前麵三百米的位置,有東西在刮擦金屬,頻率很快,肯定不是機器發出的聲音。”
星焰聞言,立刻閉上眼睛,集中全部的精神,努力延伸她那被壓製的感知能力。眼前的景象依舊如同隔著一層毛玻璃般模糊不清,但她似乎隱隱約約地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非自然的振動波。
“好像…是有東西…在動…”她略帶不確定地說道。
“嘿!這就對了!”胖子咧嘴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你的‘感覺’並沒有消失,隻是換了一種方式在發揮作用!以後就得靠這個本事!”
隨後,他接著耐心地教她如何利用廢棄的金屬片製作簡易的報警器,如何通過觀察苔蘚的分布情況來判斷氣流方向以及潛在的危險區域。星焰學得十分迅速,她的聰明才智在這些原始的求生技巧中得到了另一種獨特的展現。
家庭單元無聲的告彆:
出征的前夜,萬籟俱寂。陳末靜靜地站在陳焱飛和平頭哥的維生艙前,久久地凝視著,一言不發。陳焱飛的呼吸平穩而均勻,仿佛隻是沉浸在一場寧靜的沉睡之中。平頭哥那晶化的身軀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唯有儀器上穩定跳動的波形,證明著它頑強不屈的生命力。
冷雲曦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走近,將一份簡短的報告遞到陳末手中,輕聲說道:“關於‘蒼暉’的線索…天劍門秘典中有所提及,它並非自然形成的礦物,而是‘星骸墜地,與地脈精金融合,經蒼色火焰煆燒而成’…從描述來看,更像是一種人造物,或者說…‘神造物’。”
“蒼色火焰…”陳末低聲重複著這個陌生而神秘的詞彙,目光深邃而悠遠,仿佛在試圖穿透層層迷霧,探尋其中隱藏的奧秘。
“地脈精金,或許指的是某種深埋於地下的特殊合金。而星骸…”冷雲曦微微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與金雪莉提到的‘星核’或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線索的拚圖似乎又多了一塊重要的碎片,然而,這也讓整個謎團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陳末默默地點了點頭,將報告小心地收起。他輕輕地走到床邊,看著已經安然入睡的陳星焰,眼神中滿是溫柔與不舍。他小心翼翼地將那把精心保養好的狩獵弩放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女兒的頭發。
這是一位父親無聲的鼓勵,也是他即將遠行前默默的告彆。
基地出口鐵雨將臨:
拂曉時分,晨曦如同一層薄紗,輕輕地籠罩著大地。基地那厚重的閘門緩緩開啟了一條縫隙,外界帶著硫磺刺鼻氣味和腐朽氣息的空氣,如同潮水一般洶湧地湧入。
秦蕾和冷雲曦並肩站在隊伍的最前方,身姿挺拔而堅毅。在他們身後,是二十名換裝了全新“鐵雨”製式裝備的“磐石”與“鷹隼”隊員。這些裝備看上去或許有些粗糙甚至簡陋,護甲上還殘留著尚未打磨掉的毛刺,武器閃爍著冷硬而冰冷的金屬光澤,但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如同他們手中緊握的刀鋒,透著冰冷與堅定,仿佛能夠劃破眼前的重重黑暗。
陳末靜靜地站在閘門內,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逐一掃過每一個隊員的臉龐,神情嚴肅地說道:“記住,你們的任務不是盲目地殲滅敵人,而是要進行細致的偵查、高效的清理,並儘可能奪取所需的資源。最重要的是,活著回來。”
沒有慷慨激昂的豪言壯語,隻有這最樸素卻又最真摯的命令,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每一個隊員的心頭。
秦蕾高高舉起手臂,手中的塔盾在微光的映照下泛起沉悶的烏光,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出發!”
小隊如同一條悄然彙入陰影的溪流,動作敏捷而無聲地滑出基地,迅速消失在彌漫著危險氣息的廢墟之中。
閘門緩緩閉合,發出沉悶的聲響。
陳末緩緩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指揮中心。金雪莉傳來的消息他已經收到,“礪火協議”…“文明評級”…
他深知,地麵上即將爆發的戰鬥僅僅是一個開始。另一場關乎整個文明命運的、沒有硝煙卻同樣驚心動魄的“認證”考試,此刻正在方舟核心的深處,與那遙不可及的“星核數據庫”之間,激烈地展開著。
鐵雨已然落下,文明的答卷,正在用鮮血與鋼鐵一筆一劃地書寫著,等待著命運的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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