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不記年,彈指間,星火紀元已悠悠三千七百載。
昔日陳末於隕星海,以“星穹龍皇”之軀承載星火、龍魂與存在之道,強行鎮壓歸墟之眼,自身亦力竭陷入沉眠。其弟子葉輕塵,承繼師誌,統合星火遺澤、巫族古法及部分仙盟之力,於廢墟之上重建秩序,被尊為“承天巫皇”,立“新天庭”於不周仙都,暫維寰宇平衡。
三千七百年來,星火文明已與洪荒深度交融。不周仙都之內,懸浮仙山與星槎航道並存,符文塔樓與能量網絡交織,演繹著古老與未來共鳴的奇跡。陳末聖師之名威震寰宇,然其真身,始終沉睡於昆侖秘境深處,由巫皇葉輕塵親守。
然,平衡之下,暗流永續。
舊日暗盟雖煙消雲散,其信奉的“歸墟”與“原初之暗”之念,如同跗骨之蛆,伴隨生靈貪嗔癡怨,於光陰長河中悄然異化再生。仙盟內部道統之爭愈演愈烈,妖族中血脈複古老怪蟄伏欲動,巫族亦因對星火技術的分歧而暗生裂隙。更有無數新生勢力於諸天萬界崛起,征伐不斷,劫氣遂自虛無中悄然滋生、彙聚。
這一日,不周仙都,萬象天樞殿內。
葉輕塵端坐星辰玉座,皇袍之上巫紋與星輝流轉,氣息淵深,已非尋常大羅可測。她麵前穹頂光幕演化周天星圖,可見諸多星域已被或濃或淡的血煞、灰敗之氣縈繞,象征殺劫與災厄。
“陛下,”星火官袍的老臣躬身,聲音沉重,“北俱蘆洲,玄冥、赤陽二宗為虛空晶礦,鏖戰三載,伏屍百萬,怨氣引動地脈煞靈。”
“西牛賀洲,金翅大鵬皇得上古妖庭遺寶,欲複辟舊製,已與仙盟戍軍頻生摩擦。”
“南瞻部洲,有教派‘無生老母’,倡言‘末法歸墟,真空家鄉’,信眾蔓延,其根腳詭秘,疑與終焉餘毒相乾。”
“東海之極,域外魔影頻現,空間壁壘不穩……”
條條奏報,皆指向一個事實——洪荒看似穩固的秩序之下,已是暗雷遍布。
葉輕塵靜聆,指尖輕叩玉座,鳳目之中慧光流轉。良久,方啟唇,聲徹大殿:
“諭令:仙盟、巫部、四海龍宮,即刻起收斂兵鋒,約束門下,妄動乾戈者,依天條嚴懲。”
“巡天司監察之力倍之,重點清查‘無生老母’及一切關涉舊日終焉之線索。”
“星核研究院全力解析‘歸墟結晶’,本皇預感,此番劫氣,根源或在於此。”
“臣等領旨!”眾仙神凜然應諾。
待殿內空寂,葉輕塵踱至欄邊,俯瞰雲海仙槎,目光卻似穿透重重虛空,落於那昆侖秘境深處。
“老師,”她低語,聲含一絲不易察的倦意,“您昔年所言,‘大寂滅’後必有‘新生之劫’……是否,已然臨頭?”
她靈覺已感,冥冥中有一張無形巨網正緩緩收攏,一場席卷萬靈、關乎道統氣運乃至洪荒本源的滔天劫數,正悄然拉開帷幕。此非一族之興衰,實為大道之爭,是秩序與混沌、存在與虛無在新紀元下的再次碰撞。
與此同時,洪荒某處荒僻古戰場遺跡。
一名衣衫破碎、卻眉藏桀驁的少年,正自焦土廢墟中艱難爬出。他手中死死攥著一塊半埋土中、鏽跡斑駁的青銅殘片,殘片上,一個古老的“封”字,在殘陽映照下,透出微弱卻執拗的毫光。
少年抬頭,望向那高渺莫測、仿佛執掌眾生宿命的天穹,眼中燃著與年紀不符的野火與恨意。
“天庭……仙神……終有一日,我陳太玄,必令這諸天仙佛,亦嘗螻蟻之痛!”
他不知,手中這枚殘片,與他血脈深處源自數千年前某位星火先輩的微弱印記,已使他成為這場即將席卷洪荒的“封神之劫”中,一顆至關重要的棋子,亦或……是那破局的關鍵變數。
星火紀元將儘,封神劫起。舊傳說已落幕,新傳奇待書。而那沉眠的聖師,何時方能蘇醒,再執星火,照亮這劫波洶湧的迷途?
風,起於青萍之末,其勢漸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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