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正在倒酒的手抖了一下:“但那些涉及七家空殼公司的…”
“所以呢?”霍弋點了點屏幕,“等國際刑警順著克格莫查到我們頭上?”
舷窗外雲海翻騰。阿諾德識相地閉嘴操作電腦。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問出盤旋已久的問題:“先生,其實我想問的是那個中國女孩該怎麼…”
“還能怎麼處理,”霍弋不耐煩打斷,“趁著佐侖沒出來,自己不知道跑嗎?難道還要我手把手教她怎麼訂機票?”
“……”阿諾德閉上了嘴。
霍弋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威士忌杯沿。
片刻,阿諾德的衛星電話響起。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皺:“是盧旺達的線人。”
霍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聽。
阿諾德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當地語音。他的表情逐漸嚴肅,最後用德語回複了幾句,掛斷後看向男人。
“剛果金叛軍領袖來電,願意出讓基伍省的鐵礦控製權。”
霍弋的眉頭幾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阿諾德繼續道:“條件是追加五千枚迫擊炮,要求四十八小時內到貨。”
機艙內陷入短暫的沉默。幾秒後,霍弋揚眉嗤笑一聲,抬手將額前的劉海往後梳,露出光潔的額頭。
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像個精英商人,如果忽略他眼中閃過的狠厲。
“告訴盧旺達方麵,我兩個小時後到。”他仰頭喝乾杯中的酒,喉結上下滾動,
“至於意大利那邊……”他頓了下,“先派兩人盯著她,彆讓佐輪的瘋狗咬到她。”
阿諾德愣了下,但很快點頭應答:“明白了。”其實他想說的是江小姐那邊已經有警方的人在保護了。
隨後他撥通另一個電話,用簡潔的德語下達指令:“目標在佛羅倫薩,24小時監視,不要打草驚蛇。”
飛機開始轉向,雲層中閃過一道閃電。霍弋盯著自己青筋凸起的手背,低聲咒罵了句臟話。
他腦海裡總晃著那個荒唐的夜晚,記得那晚江甯哭著想逃,被他扣住腳踝拖回來,細嫩的皮膚立刻浮現出他的指痕。
這些畫麵就像該死的牛皮糖黏在腦子裡。
“見鬼。”他又倒了半杯酒,這次沒加冰。
江甯的生活似乎已經徹底恢複了平靜,警方前幾天派來的保護小組也已經撤銷。
下個月有個舞台考試,她需要單獨準備一個節目。
鋼琴房裡,她彈完最後一個音符,手指還在微微發抖。演出曲目已經練了整整半個月,但江甯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下午五點整。曲慕岩準時出現在琴房門口,自從那件事發生後,他每天都要來接江甯放學。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他清爽的短發上。
江甯收拾好琴譜,跟著他走出教學樓。
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曲慕岩自然地牽住她的手:“要不要去店裡坐坐?新進了你喜歡的抹茶蛋糕。”
他和朋友在這裡合夥開了家小酒館,每天都要去店裡幫忙。
江甯不太喜歡吵鬨的環境,正要拒絕,餘光倏地掃到街角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呼吸滯了一瞬,那個絡腮胡壯漢,是他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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