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停頓了兩秒:“當然,手續辦好就去。”
江珩的聲音帶著警探特有的敏銳,“你那邊有事?”
“沒、沒有,我隻是確認一下。”她慌忙否認,正好對上霍弋似笑非笑的眼睛。
心一緊,江甯胡亂找個理由掛斷了電話。
江珩盯著掛斷的手機皺眉。
妹妹那句話太反常了,背景裡還有模糊的獸聲…
剛想回撥,手機收到了同事發來的信息:「江隊,港口那批貨的交接人找到了。」
江珩起身大步走去玄關口,拿起車鑰匙就要開門出去。
“你們父子倆怎麼回事?”江母端著水果盤從廚房出來,見他要走,蹙了蹙眉,”你爸爸半小時前剛離開,你這會兒又要離開。”
“媽媽,理解一下嘛。”他低頭穿鞋,“案子有進展了,我回局裡一趟。”
彆墅裡,霍弋合上電腦,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過來。”
江甯走過去,目光落在他鎖骨處的齒痕上,耳根發燙。那是她昨晚被折騰狠了,情急之下咬的,這人竟也不懂得遮一下。
“還有一件事,”她觀察著男人臉色,猶豫著開口,“我能去看看曲慕岩嗎?我保證很快回來。”
“又開始得寸進尺了。”霍弋冷著臉,一把將她拉到腿上。
江甯不說話了,低頭玩自己的手指。
就在這時,凱撒甩著尾巴踱步進來,濕漉漉的鼻子湊近江甯的小腿,而後發出低吼。
她嚇得渾身僵直,連呼吸都屏住了。
“嘖,膽子比老鼠還小。”霍弋笑得胸腔都在震顫,伸手揉了揉白獅的腦袋,“凱撒,彆嚇她。”
凱撒享受地蹭著他的手掌,完全沒了剛才的凶相。
江甯委屈地癟嘴,整個人坐在霍弋懷裡不敢離開。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籠罩著她,混合著威士忌的醇厚,讓她心跳莫名加快。
霍弋的懷裡很燙,呼出的熱氣撲在她頸窩裡。兩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大概有五分鐘,直到他的郵箱來了新消息。
“我要去趟書房。”他托起江甯的屁股把人放到沙發上,順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自己玩吧。”
看著男人和白獅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她終於鬆了口氣,縮在沙發角落發呆。
次日清晨,新聞播報聲在餐廳響起。電視裡正報道一具被封在水泥裡的屍體,死者臉上還貼著一張寫有叛徒的代價的紙條。
江甯手裡的叉子徑直掉在盤子裡。那張被縫上的嘴,明明是前天在地下室見過的那血人。
“看什麼看?”霍弋蹙著眉關掉電視,“倒胃口。”
江甯盯著牛奶杯,聲音發抖:“曲慕岩他…”
“沒弄死他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霍弋慢條斯理地切著培根,“再問就把他舌頭割了。”
她心裡忐忑,試探著開口:“我真的會聽話的,你放他走好不好?”
“如果我不放呢?”霍弋的餐刀停在半空,看向她的眼神裡含著戲謔。
“我哥哥馬上要來東歐查案。”江甯故意提起那艘在hk的貨船女屍,“這事跟你有關係嗎?”
霍弋聽了有些惱火。這小東西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了,這種低端生意他看得上眼?
“我更喜歡邊緣遊戲。”
他擦了擦嘴角,意有所指地說,“和馴服不聽話的兔子。”
江甯鬆了口氣,分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
隨即她又抬頭倔強地瞪著他:“如果曲慕岩出了任何事情,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試試看啊。”這副模樣讓霍弋心頭火起,直接把人按在餐桌上,“看是你哥先找到證據,還是我先把你弄死。”
餐盤被掃到地上,凱撒聞聲跑來,叼走一塊煎蛋又識趣地離開。
地下室裡,曲慕岩靠在牆角,原本清雋的臉現在憔悴不堪。看到江甯扶著牆走進來,他猛地站起身:“甯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