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我?”霍弋抄起冰桶裡的香檳,瓶底猛地砸在桌上,發出很大的一聲響。
周圍靜默了好一會兒,女伴們嚇得往男人懷裡縮。
霍弋慢悠悠地往高腳杯裡倒酒,泡沫溢出流了滿手:“下次再把手伸到我地盤,”
說著,他看向剛才的光頭胖子,隨後杯體在掌心捏碎,鮮血混著酒液滴在地毯上,“我就把你埋在油田當肥料。”
光頭胖子臉色發白,慌不擇路地點頭。
霍弋很滿意他這個反應,笑著舔掉手心的血。
不多時,手機在褲袋震動,他點開監控軟件。佛羅倫薩公寓的實時畫麵裡,江甯坐在沙發上抹眼淚,旁邊還坐著一個紮馬尾辮的女人安慰她,單看坐姿像警方。
“今天就到這,”霍弋收起手機起身,沾血的手掌按在合同上,“原石按我的規則來。”
大胡子擦著汗點頭:“當、當然。”
霍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剛走出會所,身後阿諾德遞來加密手機:“先生,圖南利用反追蹤技術,成功攔截到了他們的查詢記錄。”
他瞥了眼屏幕上江珩的證件照。
男人眉眼溫和,細看和江甯還有點相似,但這人還帶著一股淩厲韌性。
霍弋邁腿往車上走,隨手摸出根煙點燃。
她以為找警察哥哥就能逃脫?太天真了。
深夜,江珩站在陽台抽煙。月光照著他線條柔和的側臉,要不是眼底泛著血絲,倒像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
手機屏幕亮著,裡麵是老周剛發來的資料,顯示霍弋名下有幾家跨國公司,涉及航運、礦石、新能源、金融投資。
他盯著底下那張模糊的正臉照,穿著高定西裝的男人站在拍賣會現場,那雙看向鏡頭的眼睛,透著股野獸盯獵物似的壓迫感
多年刑偵經驗,江珩第一感覺是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正經商人。
“哥…”江甯抱著膝蓋,眼睛腫得像桃子,“我們回國好不好?”
江珩走回客廳,順手把煙味吹散:“太晚了,你先去睡覺。”
說著,又拍了拍沙發,“我睡這兒。郝悠悠睡客臥。”
“江隊。”郝悠悠拿著信號檢測儀快步走來,屏幕上有個紅點閃爍,“電視牆那邊有異常信號源。”
江珩霎時眉頭緊蹙,順著電線摸到電視機後麵,手指一摳,指甲蓋大的黑色裝置就被拽了下來。
“這是軍用攝像頭吧。”郝悠悠壓低聲音。
“他…他一直在監視我?”江甯臉色一陣青白,說話的調兒都在發顫。她瞬間想到霍弋總知道她什麼時候洗澡、換衣服,連幾點出門都清楚。
江珩臉色異常難看,把攝像頭扔進礦水杯裡:“重新把整個室內都檢測一遍,尤其是臥室。”
“明白了。”
十分鐘後,郝悠悠收起檢測儀對著他搖了搖頭。
江珩才把那股火氣泄了出來,隨後才說:“明天去警局,找到曲慕岩就送你們走,哥給你討回公道。”
“哥你們也走啊。”江甯眸中閃著驚恐,用力抓著哥哥的胳膊,“我不要什麼公道,回國好不好?霍弋在這裡勢力很大的,他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