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甯瞬間笑了，眼睛彎成月牙。他剛想低頭親她，樓下就傳來琪琪的大嗓門。
“verity，出來玩仙女棒。”
“來了來了。”她嗖地一下從男人懷裡鑽出來，光著腳就往樓下跑。
霍弋看著空蕩蕩的懷抱，氣得笑罵：“小沒良心的。”
花園裡。
琪琪指揮保鏢搬煙花，見江甯跑來，興奮地揮手：“你快看啊，我哥買了好多煙花。”
江甯接過一根點燃的仙女棒，火星劈裡啪啦地濺開，映得她笑臉明亮。
三樓窗前，霍弋點了支煙，看著她在煙花下轉圈的樣子，嗤笑：“蠢死了。”
目光卻一直沒挪開。
除夕夜當天，霍弋還在旋轉酒廊裡參加酒會。
他斜靠在羅馬柱旁，黑色西裝襯得肩寬腿長，正漫不經心地掃過全場，神色冷淡，顯然對這場能源產業的酒會興致缺缺。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對身後的阿諾德說：“再待半小時就走。”
阿諾德低聲問：“您還有安排？”
霍弋想起出門前，江甯和琪琪鬼鬼祟祟躲在廚房，案板上堆滿麵粉和餡料，兩個姑娘臉上還沾著白粉，見他進來，慌慌張張用身子擋住操作台。
“酒會無聊。”他簡短回答。
這時，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湊了過來，手裡挽著個濃妝豔抹的女伴。
“霍弋先生每次隻帶阿諾德出席酒會，襯得我們帶女伴的都像傻子。”
霍弋扯了扯嘴角。這人他認識，伊拉克石油掮客哈立德，專門倒賣被臨時政府查封的油田。
自從薩達姆政權倒台，美軍管不住黑市，這種鑽空子的鬣狗越來越多。
哈蘭德舉杯碰了碰他的杯子，轉頭對阿諾德擠眼：“我女兒自從上次見過你，整天魂不守舍的。”
阿諾德麵無表情：“承蒙錯愛。”
霍弋晃酒杯的手停了：“哈立德先生不如直說，今晚找我做什麼？”
哈立德乾笑兩聲，終於切入正題：“聽說您在沙特北部新建了煉油廠？伊拉克現在每天有二十萬桶原油‘消失’，隻要您肯打通運輸線，利潤翻三倍。”
霍弋嗤笑，漫不經心地說：“找我的人能從巴格達排到大馬士革，你能給多少？”
“我能給60！”
“沙特人給65。”霍弋把酒杯往桌上一磕，轉身就要走。
哈立德的表情明顯凝滯了一瞬：“加上美軍運輸通道呢？”
霍弋掃了他一眼，麵上浮出幾分興味的淡笑：“我要能源部長親筆簽名的通行令，美軍駐防區特許通行，能做到就再讓5個點。”
哈立德眼皮子跳了跳，誰不知道現在伊拉克能源部長是美軍指派的，要搞到部長簽名比走私石油還難。但想到霍弋手裡握著整個中東的能源布局。
哈立德咬咬牙：“給我十分鐘，我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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