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繼續惡化,比賽前可能得打封閉針,那樣反而會影響發揮。”
江甯坐在沙發那,微微咬著下唇,額前的碎發因為練琴太久而有些汗濕,貼在白皙的皮膚上。
她聲音很輕,烏黑晶眸裡閃過一絲倔強:“可是比賽就快到了,我不能出錯。”
話音剛落,她的餘光瞥見霍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臉上情緒未明,眼睛盯著她發紅的手腕看。
她立刻縮了縮手指,小聲對手療師說:“今天就到這裡吧。”
手療師識趣地收拾工具離開。江甯低著頭,原本計劃做完手部護理就繼續練琴的,但現在她不敢動了。
霍弋最討厭她不聽醫囑硬撐,上次她偷偷練琴導致手腕發炎,被他冷嘲熱諷了整整三天。
“手疼?”霍弋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下意識把手藏到身後,搖頭:“不疼。”
“撒謊。”他伸手,拇指摩挲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彈個琴都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可真出息。”
江甯睫毛輕顫,沒敢吭聲。
霍弋鬆開手,轉身往書房走:“疼了彆哭就行。”
江甯鬆了一口氣,等確認他短時間內不會出來後,才輕手輕腳地上了琴房。
她輕輕活動了下手指,將手指放在琴鍵上,開始練習比賽曲目。手腕的酸痛感隨著音符的跳躍越來越明顯,她咬著唇,硬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最難的段落。
書房裡,霍弋靠在真皮座椅上,長腿交疊,指尖不耐煩地敲擊著桌麵。
電腦屏幕上是利亞姆發來的利沃夫州管道運輸報告,但他沒怎麼看進去。
沒過多久,手機響了,是泰國線人的電話。
“查到了,是江珩主動聯係的戴納,戴納給了他一份資料,裡麵是您近三年的所有行蹤。”
霍弋眼神驟然變得陰冷,指尖動作慢了下來:“江珩?他胃口真不小。”
線人猶豫了一下:“江珩現在在曼穀找一個失蹤女孩,要不要趁機解決?”
他沒說話,腦海裡閃過江甯紅著眼睛的樣子。
那個愛哭的小麻煩精,要是知道她哥哥出事,估計能把彆墅淹了。
霍弋揉了揉眉心,語氣不耐:“繼續盯著,彆打草驚蛇。”
掛斷電話後,書房裡安靜得可怕。
樓上隱約傳來斷斷續續的鋼琴聲,霍弋盯著天花板,想象著江甯那副倔強又可憐的模樣。
明明手疼得要死,還非要硬撐。
他起身,本想上樓把那不知死活的女人拽下來,可走到樓梯口又停住了。
算了,讓她彈,疼了自然會長記性。
琴房裡,江甯彈完最後一個音符,手指已經抖得按不穩琴鍵。
咬著唇把手從鍵盤上挪開,她發現指尖泛著不正常的紅,手腕處的肌腱微微凸起,輕輕一碰就疼得吸氣。
她翻出手療師留下的草藥熱敷包,用毛巾裹著貼在手腕上。直到熱騰騰的藥味彌漫開來,疼痛才稍微緩解了一點,但手指還是控製不住地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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