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霍弋率先醒了,隨後低頭看著懷裡睡得香甜的江甯。她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隻露出半張紅撲撲的小臉,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而江甯隻是皺了皺眉,無意識地往他懷裡鑽得更深了些。
“起床了,再不醒就趕不上飛機了。”
江甯又哼哼唧唧地往被子裡縮,眼睛死活不肯睜開。
見著這一幕,霍弋莫名覺得有些好笑。算了,反正也沒指望她能自己醒。
他直接把人從被窩裡撈出來,江甯軟綿綿地靠在他胸前,腦袋一點一點的,像隻沒睡醒的貓。
霍弋嗤笑一聲,還是三兩下給她換上提前準備好的裙子。江甯全程閉著眼睛,任由他擺布,乖得不像話。
穿好衣服,又托著她的下巴看了看,睡得紅彤彤的臉蛋,微微張著的嘴唇,看起來又傻又可愛。
沒忍住,他低頭親了親她。江甯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下意識往這邊蹭了蹭。
等醒來,江甯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飛機上了。她揉了揉眼睛,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飛機正在雲層中穿行,她手指偷偷摸過真皮座椅上細膩的紋路,這好像和她上次坐過的不是同一架誒。
“醒了?”江甯聞聲扭頭,看到霍弋翹著長腿坐在斜對麵,眼睛盯著麵前的電腦,頭都沒轉過來。
“嗯。”
“醒了讓工作人員把早餐端過來。”
等飛機落地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的事情,維也納也下起了小雨。
霍弋接過保鏢遞來的黑傘,不由分說把江甯摟進懷裡。她聞著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還混著雨水泥土的氣息。
“我自己能走。”
“閉嘴。”霍弋說著,又把她往懷裡帶了帶,“手剛好就想再感冒?”
入住酒店手續剛辦好,江甯就急急忙忙地說要去找馬克先生報到,可她剛拿出琴譜,就被男人摁在沙發上,一通亂親,親得她腿都軟了。
過了好一會兒,霍弋才鬆開她,意猶未儘地舔舔嘴唇:“去找你的老師吧。”
“哦…”她紅著臉跑出房間,嘴唇還火辣辣的。
電梯裡,江甯手指不自覺地碰了碰發麻的嘴唇,鏡子裡的她臉頰通紅,嘴唇微微腫著,一看就知道乾了什麼壞事。
可惡!
沒一會兒,電梯停在18層,江甯按照房門號找到了馬克先生的房間,敲門時她還在平複呼吸。
門一開,樂團所有人都齊刷刷看過來。馬克先生看過來:“verity,就差你了。”
他抬起江甯的手腕仔細檢查,“手怎麼樣了,好了嗎?”
江甯靈活地動了動手指:“完全好了,醫生都說恢複得特彆好。”
馬克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那就好。這次初選很簡單,彈奏唐璜選段,評委主要看音準和表現力。”
他環視眾人,“記住,這隻是篩選,下周正式比賽才是重頭戲。”
江甯點點頭,悄悄揉了揉手腕。雖然醫生說恢複得不錯,但連續彈奏李斯特改編版還是有點吃力。
“verity,你負責的華彩樂段要特彆注意,上次合練你的八度音程有點飄。”
“我會注意的。”
剛分配完位置後,莉莎湊過來小聲問:“你怎麼遲到了?我們都到半天了。”
“飛機…有點延誤。”江甯支吾著,總不能說是因為被霍弋親到腿軟才耽誤時間。
莉莎明顯不信,剛要繼續追問,就被馬克先生打斷了話。
“各位,我們先過一遍第一樂章,verity,你注意鋼琴進入的節奏。”
江甯坐到臨時搬來的三角鋼琴前,指尖碰到琴鍵的瞬間,整個人都踏實了。這是比賽前最後一次合練,她必須證明自己的手真的沒問題。
前奏響起,她透過落地窗看到維也納午後的陽光灑在音樂廳的金頂上。
思緒收回,她深吸一口氣開始演奏,琴聲乾淨利落地切入樂團合奏,那個意大利老頭滿意地衝她豎起大拇指。
馬克滿意地合上樂譜,“很好,明天初選肯定沒問題,下周三正式比賽就按這個狀態來。verity,”他走過來小聲說,“手真的不疼?”
“真的不疼。”江甯轉了轉手腕,“理療師說肌肉已經完全恢複了。”
馬克先生又拿起按了兩下手腕,確信她沒有任何不適表情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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