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媽這才信了，隨後又說：媽媽給你打了筆生活費，買點好吃的。”
掛斷電話後，江甯查了查賬戶餘額，開心地晃了晃腿。霍弋斜眼看她：“這點錢就高興成這樣？”
“當然不能和你比啊。”江甯收起手機，語氣自然，“你這麼有錢。”
不知為何，霍弋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他修長的手指捏住江甯的臉頰，力道不輕不重：“我有錢，你找我要會死？”
江甯被他捏得嘟起嘴，卻還是倔強地搖頭：“錢還是自己賺的比較踏實。”
“小混蛋。”他鬆開手，語氣不善，但眼神卻沒那麼冷。
遠處傳來街頭藝人的小提琴聲，霍弋站起身，順手把她拉起來：“走了，帶你去吃炸豬排。”
江甯小跑著跟上他的長腿，心想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明明在生氣卻還記得她說過想吃維也納炸豬排。
陽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江甯偷偷踩著他的影子往前走。
進了一家炸豬排店，現在是午餐時間，裡麵的人不算少。
江甯踮起腳尖在喧鬨的餐廳裡張望，終於看到服務員在角落騰出一張小桌。她連忙拽了拽霍弋的袖口：“那邊有位子。”
霍弋皺了皺眉，顯然對這樣擁擠的環境不太滿意，但還是跟著她穿過嘈雜的餐桌。
她小心翼翼地把包掛在椅背上，生怕碰到鄰座客人。
等金色的炸豬排被端上桌，江甯眼睛一亮，金黃酥脆的外皮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油光，她迫不及待地從包裡翻出相機。
她環顧四周，本來想找服務員幫忙拍照的，結果發現隻有霍弋坐在對麵。
這個男人怎麼可能幫她拍照？她撇撇嘴，又把相機塞了回去。
霍弋抬眼看她：“拿出來。”
“啊？”
“相機。”他伸手，“不是要拍照？”
江甯半信半疑地遞過去。霍弋起身，後退兩步，對著餐桌哢嚓拍了兩張。
鏡頭裡的江甯微微睜大眼睛，身後的木質裝潢和金黃酥脆的炸豬排襯得她格外嬌小。
“拍得真好。”江甯翻看照片，忍不住笑起來，沒想到霍弋還有拍照的天賦。
霍弋哼了一聲坐回去，臉色總算沒那麼冷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驚喜的喊聲：“江甯？”
喬爾若和她的朋友站在過道，目光在霍弋身上停留了兩秒，問：“這是你男朋友？”
江甯下意識搖頭。
喬爾若顯然不信，又壓低聲音：“曲慕岩知道嗎？”
江甯心臟猛地一沉，抬頭看向霍弋，果然，他正冷冷盯著她。
她這才想起，霍弋聽得懂粵語。
“都...過去了。”她白著臉回答。
服務員過來詢問能否拚桌，霍弋直接冷臉：“什麼人都能跟我坐一起？”
氣氛瞬間凝固，江甯趕緊打圓場：“他不習慣和陌生人吃飯。”
喬爾若僵硬地笑了笑，拽著朋友快步離開。
江甯注意到她臨走前又偷偷瞄了霍弋一眼，眼神裡滿是好奇。
整頓飯霍弋都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江甯也不敢說話了，小口咬著酥脆的豬排，卻嘗不出滋味。
結賬時，他直接甩出現金，大步走出餐廳。江甯小跑著跟上，卻還是被他甩開一段距離。
春日的維也納街頭遊人如織，她看著霍弋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鼻尖頓時發酸，眼淚不爭氣地砸在石板路上。
沒一會兒，腳步聲又折返回來。霍弋站在她麵前，眉頭緊鎖：“我在生氣，你哭什麼。”
江甯仰起臉，癟著嘴，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眼裡滿是對他的控訴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