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聞言,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是救了她,但我也給了她機會。這人自己蠢,沒把握住機會,那就怪不得彆人。”
“人命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她忍不住反問。
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算麻煩,算籌碼,算弱肉強食的代價,唯獨不算你想象中那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東西。”
江甯被噎得說不出話,臉色發白,隻是倔強地看著他。
看著她這副倔的樣子,霍弋心頭那股煩躁更甚。
“verity,你聽著,在我的世界裡,弱肉強食,一切規矩都靠拳頭說話,命?那得看它值不值錢,懂嗎?”
他抬起另一隻手,強硬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看著自己:“我不想因為那個女人的死,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係,當時我會救她,也是因為你。”
江甯的瞳孔驟然一縮,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看到她被灌酒,被逼迫,我看到了當初在公海的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一開始就不會多管閒事。”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江甯死寂的心湖,激起了一圈漣漪。
她怔怔地看著他,忘了掙紮。
霍弋繼續說道:“當初覺得你有趣,是我的實話,你確實有意思,看著像隻一捏就死的兔子,骨子裡卻比我想象的要聰明,要堅韌。”
看著江甯怔忪的表情,他的語氣又認真了幾分,“如果我真的隻是因為你有趣,像養個逗悶子的小玩意兒,就不會給自己惹那麼多麻煩。”
當初為了江甯,他直接把阿卜杜勒整條中東線都徹底拔了,現在往伊拉克運武器,得繞遠路,多花雙倍的運輸費用才行,但這些事情,他不會和她說。
他為了她付出過真實的代價,遠超有趣二字。
江甯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隻是看著他的眼睛。
“你要允許我說實話,我不能騙你說當初在公海上一眼就對你一見鐘情,非你不可。”他停頓了一下,清晰地吐出幾個字,“不過,當初我確實是見色起意。”
“但我隻對你一個人起過這種心思,以前沒有過,現在也隻有你一個。”
霍弋說了以前和現在,卻獨獨沒有提以後。
江甯的心懸了起來,屏住呼吸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可他卻沒有再說下去。
她的臉色緩和下來,不自覺地微微撅起嘴,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小得意:“那琪琪還說你以前有不少桃花呢。”
霍弋挑眉,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謬的話:“我也不能每天全副武裝,戴著麵具出門吧?那些女人自己往我身上撲,我看見了當沒看見,跟木頭一樣,不起生理反應已經是最大的克製了,你這小混蛋還想怎樣?”
這話說得又糙又直接,但意外的在理。
江甯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可眼底卻沒了之前的難過,反而亮晶晶的。
她扭了扭身子:“好了,放我下來吧,時間不早了…”
霍弋沒理她,又把她往懷裡又帶了帶,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聲音響起:“氣消了吧?”
江甯不明白這話還有沒有彆的意思,睫毛顫了顫,輕輕點了點頭,小聲嗯了一下。
他眼神眯起:“那挺好,”
接著手臂的力道加大,將她更緊地禁錮在懷裡,“不過,我的氣可還沒消。”
“啊?”江甯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猝不及防,直覺被奪走了呼吸。
“唔……”
霍弋吻得霸道,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地糾纏著她的。
呼吸灼熱地噴在她的臉上,大手已經不安分地從她的裙擺探進去,滾燙的掌心熱度撫著光滑的肌膚。
“今天在台上很漂亮。”
他微微鬆開她的唇,喘息在她耳邊低語,沙啞的聲音含著欲望,滾燙的呼吸又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
江甯整個人都被撩撥的,毫無反抗能力,臉頰滾燙,像熟透的蝦子,大腦一片空白,隻能被動承受著親吻,雙手無力地搭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