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往前走，路過一家新開張的博彩廳。
江甯看著那招牌，想起霍弋最近似乎在澳門投資了點正當生意，心裡有點小雀躍，試探地問：“你來澳門投資這個，是不是以後就不做那些…”
聲音越說越小，沒好意思直接提“軍火”兩個字。
“誰說不做了？”
霍弋瞥她一眼，嘴角勾起弧度，“這陣子滿地跑，就是為了給以後的正經營生鋪路。”
“你這輩子都彆想跑。我去哪，你就得跟到哪。敢跑…”他低頭，在她耳邊惡劣地補充，“腿打斷。”
江甯縮了縮脖子，心裡卻一點也不怕，反而有點甜絲絲的，她知道他就是嘴上凶。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真像最普通的遊客。
睡到日上三竿，慢悠悠出門覓食。
江甯拉著霍弋穿街走巷，排隊買剛出爐的安德魯蛋撻，燙得直吹氣也要往嘴裡塞。
傍晚去黑沙灘散步，海風吹亂她的長發，霍弋皺著眉把她裹進自己外套裡。
晚上擠在熱鬨的官也街，霍弋臭著臉被江甯塞了一嘴木糠布丁，甜膩的味道讓他眉頭擰成了疙瘩，卻在江甯亮晶晶的眼神注視下，皺著眉咽了下去。
這一天，澳門文化中心前。
江甯拎著淡藍色長裙的裙擺小心下車，晚風吹動她精心卷過的長發。
霍弋今天難得穿了正裝，黑色西裝襯得他肩寬腿長，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深邃。
“慢點。”霍弋伸手扶住她，語氣嫌棄，“穿個高跟鞋都不會走路了？”
江甯衝他皺鼻子：“要你管！”
但還是乖乖抓住他的手臂。
兩人正要往音樂廳走，霍弋突然開口：“過陣子去趟特拉維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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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維夫？”江甯腳步一頓，立刻想到阿依莎，隨後問，“阿依莎還好嗎？”
霍弋挑眉，語氣難得帶了點讚許：“前幾天考鋼琴評級，過了。”
看到江甯瞬間亮起來的眼睛，他補充道，“成績不錯。”
“真的！”她驚喜地抓緊他的手，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眼睛彎成了月牙，“太好了，她那麼努力。”
霍弋看著她在燈光下明媚的笑臉，眼神溫柔幾許：“是你改變了她。”
江甯搖搖頭，笑容溫柔而認真：“是你給了她機會，沒有你的點頭，我什麼都做不了。”
霍弋沒說話，緊了緊握著她的手，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剛踏上音樂廳前的台階，身後不遠處的路邊，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老婆，”江父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我剛才怎麼好像看到甯甯了？旁邊那小子是誰？看著不像好人。”
警察的直覺讓他本能地繃緊了神經。
江母順著丈夫的目光望去，隻看到那對年輕男女相攜著即將消失在旋轉門後的背影。
男人微側頭，似乎對女孩說了句什麼，女孩仰臉笑得眉眼彎彎，那依賴和親昵的姿態，隔著一段距離都清晰可辨。
江母心裡咯噔一下，也認出了女兒的身影，但還沒來得及細看，一輛旅遊大巴就笨拙地橫插過來，徹底阻隔了視線。
“哪裡？”江母再探頭望去，入口處已是人來人往，哪裡還有女兒和那個陌生男人的影子？
她疑惑地看向丈夫，“你看錯了吧？甯甯不是在比賽嗎？怎麼會在這裡，還跟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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