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天氣轉涼。
霍弋的腿傷恢複得不錯,江甯陪他去醫院做了最後一次複查。
醫生確認傷口愈合良好,連淡痕都淡得快看不見了。
兩人心情輕鬆地走出醫院。
霍弋穿著黑色休閒褲和灰色連帽衛衣,黑發隨意,那張俊臉在秋日陽光下依舊精致得過分。
江甯則穿著柔軟的米白色毛衣和長裙,挽著他的胳膊,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坐車回到公寓樓下,兩人剛準備刷卡進大堂,江甯眼尖地瞥到側麵的花壇旁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異常熟悉。
沃羅寧對麵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金發女郎,穿著時髦的紅色風衣,畫著精致的妝容,但此刻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全是憤怒。
“咦,那不是沃羅寧嗎?”江甯小聲對霍弋說,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霍弋也看到了,眉梢一挑,立刻來了興致,拉著江甯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躲在一棵粗大的梧桐樹後麵。
“噓,看戲。”他壓低聲音,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戲的弧度。
隻見那金發女郎情緒激動地說著什麼,沃羅寧隻是麵無表情地聽著,偶爾回一兩句,聲音很低,聽不清楚。
突然,那女人揚起手,“啪”地一聲脆響,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沃羅寧的臉上。
“啊!”江甯嚇得低呼一聲,趕緊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圓圓的,小嘴微張,完全看呆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看起來那麼冷酷,讓人不敢靠近的沃羅寧,居然會被女人打耳光。
霍弋的反應截然不同,非但沒驚訝,眼睛裡反而多了點肉眼可見的八卦光芒。
甚至輕輕“嘖”了一聲,像是在點評這一巴掌的力度。
沃羅寧挨了打,頭微微偏了一下,臉上迅速浮現出清晰的指印。
但他既沒還手,也沒暴怒,隻是抬手用指腹蹭了蹭被打的地方,眼神更冷了。
金發女郎打完似乎還不解氣,又指著沃羅寧罵了幾句,然後踩著高跟鞋,怒氣衝衝地轉身就走,經過霍弋和江甯藏身的梧桐樹時帶起一陣風,根本沒注意到他們。
等那女人走遠了,霍弋才拉著還處於震驚狀態的江甯從樹後走出來,徑直走向還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得能滴水的沃羅寧。
霍弋走到沃羅寧麵前,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上下打量著沃羅寧臉上那個鮮紅的巴掌印,語氣戲謔,“誰啊,這麼大本事,能讓我的好兄弟當街挨巴掌,新交的女朋友?脾氣夠火爆啊。”
沃羅寧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霍弋,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我這是在關心你,”霍弋挑眉,一臉無辜的八卦樣,“在哪兒認識的,酒吧?還是拍賣會?看著挺眼熟,是不是上次在蘇黎世跟你跳舞那個?叫什麼來著…安娜?”
江甯站在霍弋旁邊,看看沃羅寧難看的臉色,又看看身邊這個興致勃勃的霍弋,驚訝得合不攏嘴。
她印象裡的霍弋,要麼是冷著臉處理危險事務,要麼是懶洋洋地逗她,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八卦。
還八卦得這麼明目張膽。
沃羅寧不想搭理他,轉身就要走:“你很煩人。”
霍弋卻像塊牛皮糖似的跟上去,鍥而不舍:“說說嘛,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你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讓人家姑娘氣成這樣,始亂終棄了?”
“霍弋,”沃羅寧停住腳步,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告訴verity,你上周偷偷溜去地下拳場打黑拳的事。”
霍弋臉上的八卦笑容瞬間僵住:“算你狠。”
而江甯,聞聲轉過頭,清澈的眼睛瞪得更大,難以置信地看向霍弋:“霍弋,什麼拳場?什麼打黑拳,你不是答應我不碰危險的事情了嗎?”
霍弋:“……”
他張了張嘴,一時語塞,剛才那副八卦的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沃羅寧看著霍弋吃癟的樣子,眼裡終於掠過幾分解氣的滿意。
理了理自己的大衣領口,對著江甯微微頷首,然後看也不看僵住的霍弋,邁開長腿,徑直走了。
留下霍弋和江甯站在原地。
“那個,verity…”霍弋試圖解釋。
江甯沒說話,隻是抿緊了嘴唇,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閃過各種複雜情緒,全都化成了哀怨。
緊盯著霍弋,等他一個解釋。
霍弋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心裡把沃羅寧罵了一萬遍。
然後一把拉起江甯的手,語速飛快:“沒什麼,走走走,回家再說,外麵冷。”
說完,幾乎是半拖半抱地,把還在生氣的江甯強行拉進了公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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