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走到賣麵的窗口,還是打了一份清湯麵。
老張頭看到還是打的清湯麵,嘴角不由地抽搐,這說了和沒說一樣,臉色沉了下來。
見狀建軍趕緊解釋:“爸,不是我不給你買其他的,是我去得晚了,彆的吃的都賣完了,我有心讓廚師給你煎一個荷包蛋,可廚師說雞蛋也沒有了,下午才能進回來雞蛋。”
建軍看著老張頭,心想晚上要是自己值班那就還是吃清湯麵,要是建民值班那就讓老張頭訛一頓好吃的。
中午的時間短,給老張頭打好飯後,建軍著急地上班,著急忙慌的就走了。
老張頭有心叫他留下來陪自己,但建軍說:“爸,我以為建民在,想著趁中午休息的時候,過來看看你,所以也沒有請假,你看我這……”
老張頭心思地擺擺手,無奈地說:“行了,知道你忙,那你先走吧。”
建軍聽父親這麼立刻撒丫子就跑,生怕晚一分鐘老張頭就後悔了,因為他忘記讓建軍幫自己解決私人問題了。
老張頭內心一陣哀嚎,自己養了那麼多的孩子,到頭來自己生病了是一個也指望不上。
衛家和張菊月酒足飯飽,小咪了一會後,這才從家往出走。
從村裡到鎮上不算遠,但是也要走半個小時。
臨往醫院走的時候,張菊月說把家裡剩下的蘋果給老張頭帶上。
“帶什麼帶?咱們是過去給他保護婚姻的,他應該感謝咱們,還給他拿東西?”
“可是再怎麼說咱們也是看病人,就這麼空手去?”張菊月疑惑地看向衛家。
“就這麼空手去!”衛家說完,背著手就往前走。
張菊月跟在衛家後麵,嘴裡小聲的嘟囔著:“你個小氣鬼!”
張菊月每次回老張頭家的時候,衛家會以各種理由不帶東西,然後在老張頭家看見什麼好還會想辦法帶回來。
為此張菊月也不是沒衛家鬨過,可最終的結果依然還是這樣。
後來張菊月也懶得和他鬨了,有時候一個人回哥哥家,她就帶點東西回去。
兩人到了病房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了,老張頭臉色又成了豬肝色,同病房的病友問他:“你是不是又尿急了?”
老張頭麵上一囧,一看他的樣子大家就明白了,還是上午的那個小姑娘再次跑到了醫生值班室。
這次來了兩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看丫頭這麼年輕,老張頭就不好意思的了。
有了上午的經驗,小姑娘隻是抬著老張頭的腿,拿著尿盆愣是不好意思放。
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老張頭憋得快受不了了,腦門上都是汗。
恰巧這個時候,張秋月帶著衛家過來了:“哥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老張頭一看妹妹、妹夫來了此時也憋不住了,洪水衝了小護士一身。
一旁的小孩拍著手大叫:“媽媽,你快看那個爺爺這次沒有尿床,尿到那個漂亮阿姨身上了。”
衛家和張菊月全程都看到,麵上一陣尷尬。
護士尖叫一聲捂著臉就往外跑。
老張頭悶哼一聲,心想他們兩口子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是在這個時候,而且全程衛家都看到了,這以後還不到處宣揚。
張菊月趕緊上過來:“哥,你身邊都沒有人陪護嗎?”
老張頭冷哼,問他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