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一聽又要喝酒還要吃肉,立刻說:“不行,女人喝什麼酒?”
他當然不能當著人說嫌花銷大,工作了這麼多年這點涵養還是有的。
“怎麼就你們男人能喝酒?毛主席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你敢小看我們女人,小心我去婦聯告你。”於秀蓮說。
衛家簡直被眼前這兩個女人弄得沒招,隻能惡狠狠的說:“到時候難受彆怪我沒提前說啊,喝酒喝醉了,可是會很難受的。”
“是嗎?那我問你,你既然知道喝醉了很難受,那你為什麼一喝酒就醉,還要繼續喝?”張菊月手裡拿著鍋鏟問。
被她這麼一問,衛家一時語塞,那種喝醉的感覺是真不好和她們解釋。
於秀蓮:“算了菊月,咱們想喝就喝,何必和他說那麼多。”
眼見局麵不受控製,衛家急得是抓耳撓腮,他著急地說:“你們都不能喝,女人喝酒像什麼樣子,尤其是你於秀蓮,娟子還在這呢?”
娟子全程隻顧著吃,根本不管她們喝酒,這兩天看著媽媽心情不好,她都不知道該勸,這會她想喝酒,喝就喝唄,她沒有覺得哪裡不好,反而她還覺得,媽媽能宣泄出來自己的情緒反而是件好事。
“我媽想做什麼我都無條件地支持,大不了喝醉了住這一晚,難不成姑父還不讓我媽住了?”
衛家被娟子的話懟得一時語塞,沒想到娟子會這麼向著於秀蓮。
看來老張頭說得對,這個家是變天了。
張菊月炒好菜後,又想起每次衛家喝酒要喝好久,菜還要多準備兩個,於是她叫於秀蓮再等會,又炒了個雞蛋。
見此,衛家想著他們吃的都是錢,頓時猩紅了眼:“敗家娘們這日子是不過了?”
張菊月無所謂地說:“你喝酒的時候,我就是這麼給你做菜的,怎麼現在我喝酒,就不能多準備幾個好菜了?”
衛家被張菊月的話,頂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氣呼呼的蹲在一旁抽焊煙。
這是娟子第一次看到姑父吃癟,覺得腦袋頂上的烏雲都散了不少。
於秀蓮給自己和張菊月杯中倒滿了就,兩人開始推杯換盞。
衛家在一旁看著,沒想到兩人還真能喝,可惜了自己這瓶高粱白了。
由於兩人都是第一次喝酒,所以小小的一杯酒,兩人都是一飲而儘,衛家看著兩個女人這麼喝,這哪裡能扛得住。
他上前一把躲過酒護在懷裡:“酒不是你們這麼喝的。”
三杯酒下肚,張菊月俏臉已經泛紅了,說話舌頭也有點打結,她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走到衛家麵前奪過酒瓶:“我們喝酒,你叨叨個屁啊!”
而於秀蓮則是拍著手,大叫:“對,菊月說的對,你就應該是這樣,看你這幾年被他打壓的,說話跟個鵪鶉似得,活的都沒個人樣了。”
衛家看著醉酒的兩人,直捏眉心,歎了口氣,說:“都瘋了,簡直都瘋了。”
而娟子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笑彎了,她從未見過姑姑和媽媽這麼開心過,尤其是姑姑總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有話想說不敢說。
她多希望媽媽和姑姑能一直這麼快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