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老媽解釋。
許義直呼好家夥。
底下麻將館找到老媽當托,可以免台費,隻坑那些新來的或者不知情的。
而且每次打牌也都是老媽或者麻將館老板熱情喊來的。
加深了許義這輩子不碰賭博的想法。
飯後,許義自覺去洗碗了。
“老媽,你先睡覺,等下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好好好。”老媽看著許義自覺洗碗,臉上笑意更濃。
許義思考的,則是要不要給家裡配個洗碗機。
綠城配了但是沒用是因為兩個人需要調情。
可是家裡的話,裝一個洗碗機也能讓老媽輕鬆些。
好,趁老媽睡覺,出去看看。
不過這件事並沒有讓許義滿意,空著手去,空著手回。
——“洗碗機需要預留出一個櫃子用來放機體,還需要確定櫥櫃長寬高是否符合。”
那時候裝修可完全沒考慮洗碗機的空間。
排水孔邊上就是放碗的。
完全沒有預留空間。
如果想要裝個洗碗機,那就得全部拆掉重新裝修了。
這就得問問老媽意見了。
...
“裝啥洗碗機啊,洗碗那不就一下子的事情。”
去往湘洲的車上,許義跟老媽提了這件事。
老媽直接反駁道,沒必要浪費那個錢。
她又說:“覺得洗碗累是因為你太高了,家裡裝那個洗碗池的時候裝太矮了,你要彎著腰勾著頭去洗,你肯定累咯,我站著直直的彎個腰就能洗。”
而且老媽已經洗碗洗習慣了,並沒有覺得勞累。
一下子的事情了。
打消了許義給家裡搞裝修的念頭,老媽打量著外麵的風景以及車內的裝飾。
“你打滴去湘洲啊?那得多少錢?”
許義笑了笑,“沒多少錢嘞。”
縣城去市裡打滴,他們家的距離大概是一百塊。
是許義著急帶老媽去檢查了。
身體永遠是革命的本錢,過了用身體換錢的時期後,就該考慮用錢換身體了。
許義有錢了,是不怕任何東西的離開,也覺得沒有什麼是用錢買不來的。
但時間殘忍,不會因為許義有錢就停留。
病痛無情,再有錢也會平等降臨每個人的身邊。
老媽能陪他的時間已經很短了,許義心想。
陪了前麵二十年,之後還能陪多久?
三十年,四十年。
可是按照老媽這個工作,這個作息,這副身體,想要陪許義那麼久,是不可能的。
隻有去醫院,去檢查,去把病治好,去減少病痛。
才能儘可能的陪更久,去欣賞更多的風景。
要知道,許義現在說自己月入幾萬,也僅僅是因為,說多了太突然。
可是當他畢業,當他三十歲,那麼就算是說多少都可以。
那個時候,老媽肯定會為他驕傲,且不再為生計發愁。
許義知道,在他勸老媽辭職在家好好休息的時候,老媽拒絕的理由隻是借口。
她害怕的其實是許義之後沒有了收入,她要為許義攢著這點工資,以及乾到足夠年齡,從礦裡領到養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