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右腿踏在布滿灰塵的石階上,背後是盤旋而上的灰色樓梯,側身回頭,麵無表情,眼神深邃。
頭頂那年久失修的青銅色油燈早已失去本身的模樣,顯現出漆黑的不知名性質。
——“你來不來?”
像幽靈,像古堡的鬼,誘導著無知的少男踏上未知的死亡之旅。
這能上?
許義看著女鬼的眼神,心裡直打鼓。
但是不上?
難道看著李蘭蕙自己一個人上去?
要知道剛剛吃驚之下鬆開了手,讓李蘭蕙成功地逃脫了他的控製。
就算他不同意,他不去,也無法製止李蘭蕙上樓了。
就像他不聽李蘭蕙的話一樣,李蘭蕙也不一定會聽他的話。
許義嘴裡嘰裡咕嚕小聲說:“真的很危險的,講又不聽。”
李蘭蕙把視線放在樓梯上,一副你不說去她就自己去了的模樣。
許義連忙抓住李蘭蕙的手。
“去去去,走吧,唉。”
許義跟著李蘭蕙上了樓。
不放心地叮囑道:“要是樓梯又有斷裂,我們就下去。”
李蘭蕙:“可是如果沒到客房的話,我就不會跟你做哦。”
許義滿頭黑線:“誰是為了你說的那個啊!”
“我是擔心你的安危才上來的。”
“要不是你強,不管說什麼都不聽…”
李蘭蕙沒聽許義叨叨,揮了揮手,“是是是,你是擔心我。”
“管的跟大媽似的。”
許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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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蕙牽著許義,一步一步走上台階。
“當初有數不儘的名人,貴族從這條樓梯上走過,他們可能會在這裡討論達芬奇的油畫,也可能會討論教皇的思想,還有可能討論著國家的發展。”
李蘭蕙道:“這裡的盛景都已消逝,但是他們留下的腳印永久地被石階記住。”
清冷的聲音在旋轉樓梯搖蕩。
帶著曆史的歎息,李蘭蕙旁觀著歲月如斯。
跟鬼一樣。
許義吐槽。
“你慢點行不行姑奶奶,你看你前麵那塊磚,都是鬆的。”
李蘭蕙:“…”
唉,愚昧無知的人。
命哪有感悟重要啊。
出乎意料的,這邊的樓梯沒有斷層。
雖然有些鬆動,但並不影響上樓。
李蘭蕙指了指那一排的房間,帶著許義進門。
客房的布局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精美的裝飾早就變賣,留下的空房也被灰塵覆蓋。
許義並沒有覺得這樣的房間有什麼好看的。
——在他看來,比工地未裝修的毛坯房還破舊。
但李蘭蕙很喜歡看牆壁上粗糙的紋路,陽台上風化的石柱。
望著遠處的森林。
做完近視手術的許義甚至能看清遠方碼頭的遊艇。
還有在遊艇甲板喝酒的西蒙尼。
許義回頭看向李蘭蕙。
李蘭蕙:“怎麼了?”
剛剛說的還算話嗎?
許義想問,但沒問出來而是說道:“你的衣服好像碰到灰了,有點臟。”
李蘭蕙低頭看了自己一圈,也沒找到有灰的地方。
她一路上很小心,並沒有擦到什麼灰。
李蘭蕙原地看了又看,最後把視線放到許義身上:“沒有啊。”
許義眼神左右瞟,心虛:“要不要脫了看看?”
李蘭蕙:“…”
懂了,她全懂了。
一下,她看許義的眼神變得狡黠,像是狐狸發現了獵物一樣。
她雙手拉開衣服的拉鏈,一點一點。
拉鏈一點一點解開,拉鏈頭吞吐著齒牙,一點點,黑色的棉襖敞開,露出裡麵白色的打底棉衣。
許義的視線一直跟著蔥白的手指和拉鏈頭。
李蘭蕙全部拉開,還調戲般敞了敞衣服。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