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兩個人輪流欺騙。
逗樂。
但許義也沒有太多氣惱。
老老實實端坐著讓老奶奶洗完了頭。
也是這一刻，許義對老奶奶的手藝放心了。
眾所周知，一個技術過關的理發師，洗頭發的時候絕對不會讓你難受。
老奶奶隻是簡單在許義的頭上梳了梳，讓頭發浸透了水。
老奶奶的手指揉搓在許義的頭皮上，很舒服。
許義放心了。
老奶奶又給許義洗了頭。
將毛巾遞給許義，“自己擦乾過來吧。”
老奶奶說著，從旁邊抽出一塊乾淨的理發圍布。
整個理發店，貌似整家理發店，隻有毛巾和理發圍布換的最勤快。
很乾淨。
許義老老實實地擦乾頭發，坐在了理發椅上。
老奶奶給許義圍好理發圍布，腳步輕快。
往返在理發池，毛巾櫃，理發椅的路徑上。
仿佛走過千萬次，連邁步的距離，落地的位置，伸手的時機，都是千錘百煉一次又一次走過的，做過的。
一步又一步間，仿佛這就是她的領域。
老奶奶圍好圍布後，伸手從鏡子前拿出梳子和剪刀。
也就是在她拿過剪刀的瞬間，她的手指不再抖動。
剪刀也仿佛有了器靈般，幾乎是瞬間沒有絲毫阻礙地被老奶奶握在了手裡。
注意到這裡的許義，其實已經完全相信了李蘭蕙說的老奶奶技術很好的話了。
不過對李蘭蕙說的剪一個李承平同款發型還抱有懷疑。
許義繼續盯著鏡子裡老奶奶的手指。
老奶奶邊梳理許義的頭發，邊拿剪刀打量著下刀角度。
等頭發全部梳直。
老奶奶又站在許義的正後方，雙手捏住許義的頭，擺正。
“嗯，確實很像，肯定適合。”老奶奶說道。
李蘭蕙也站在許義的身後，眨巴著眼睛，好像在回憶些什麼。
如果不是絲毫沒有動靜的嘴唇，眨巴眼這個表情還是很可愛的。
似乎回憶到了。
點了點頭，將自己掛在牆上的父親照片的發型對應在許義的頭上。
“確實很合適。”
李蘭蕙肯定道。
許義開口道：“你們就沒有照片嗎？”
“能不能讓我看看是什麼樣啊？”
光在那說，他很難放心啊。
李蘭蕙直接搖頭道：“我沒有照片，你知道我的，我手機裡保存的唯一一個男生的照片就是你的。”
雖然很感動，但是現在我覺得你還是愛你的父親一點點比較好。
老奶奶自然也不可能有李承平的照片。
能記得李承平年輕的時候是什麼發型，全靠對李承平的印象足夠深刻，加上李承平經常在這裡剪頭，所以老奶奶記得。
李蘭蕙想了想，“你先剪吧，我等下在手機上找找有沒有相似的照片。”
許義：“等你找到照片，怕不是就拿著的臉一拍，然後跟我說就是這樣吧。”
李蘭蕙誒了一聲。
誇獎道：“你竟然這麼聰明？”
許義：“？”
老奶奶笑嗬嗬地看著兩個人互動。
年紀大了，就愛看小年輕熱熱鬨鬨的打情罵俏。
唔，有年輕人的說法，是“嗑cp”吧。
不過即使在聽，手上的動作卻一點沒停。
先為許義簡單修理了一會兒周圍長出來的長發。
下手很快，似乎剛剛在梳頭發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如何動手。
僅僅是幾刀就將許義的頭發過長的頭發剪了個乾淨。
嗯...目前已經完成了許義出門剪頭發一半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