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天上！"
直升機的轟鳴聲撕裂了集訓營上空的寧靜。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訓練場上百餘名學員齊刷刷抬頭。
螺旋槳卷起的狂風將地麵沙塵揚起數米高，吹得學員們不得不抬手遮擋。葉河清眯起眼睛，透過指縫看到一台直升機緩緩下降。
"這是誰的飛機！"一個學員倒吸一口涼氣，"這裡可是軍事基地，他們怎麼能在這的領空飛行。"
一個來自京都的學員揉了揉眼，露出畏懼的神情，"那......那是軒轅家的飛機。他們有權利在國內任何領空飛行。"
直升機緩緩降落在基地上，艙門還未開啟，訓練場上的氣氛就已經變得微妙起來。學員們不自覺地分成幾個陣營，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聽說軒轅破離黃金級隻有一步之遙了。"
"怎麼可能！大家都是同齡人，他怎麼修煉那麼快。"
"嗬，人家可是軒轅家傳人，ss級天賦。"
"這次集訓怕是要變成他的個人秀了......"
"也不一定，西南不是也有一個ss級鳴神天賦嗎？"
葉河清將這些議論儘收耳中，目光不自覺地瞟向蕭雲霆。銀發少年倚靠在牆邊，仍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葉河清分明看到他眼裡燃起來鬥爭之火。
"哢嗒"一聲輕響，艙門終於開啟。
最先踏出的是兩名全副武裝的侍衛，他們警惕地掃視全場，隨後分立兩側。緊接著，一隻散發著黃金級裝備光芒的長靴踏在了舷梯上。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那個傳說中的少年終於現身。
軒轅破今天穿著一襲暗金色長袍，衣擺處繡著繁複的龍紋，在陽光下流動著奇異的光澤。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丈量過般精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金色的豎瞳在陰影中泛著冷光，讓人想起某種危險的掠食者。
"這就是......軒轅破？"學員們紛紛議論起來。
"裝模作樣。"有的學員明顯不服氣，但聲音又帶著一絲顫抖。
"人家有裝的資本。"來自京都的學員顯然早已被打服了，開始解釋。
軒轅破終於走下舷梯，靴底踏在訓練場的花崗岩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人群，像是巡視自己天下的君王般。
最終，軒轅破的目光在看到蕭雲霆時微微一頓。
"蕭雲霆。"他的聲音很輕，卻奇異地傳遍全場，"久仰。"
蕭雲霆終於抬起頭，銀灰色的瞳孔中雷光隱現："軒轅破。"
兩人視線交彙的刹那，訓練場上空突然炸響一道驚雷。幾個實力較弱的學員不自覺地後退幾步，臉色發白。
"肅靜！"
一聲清喝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眾人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台階上的女軍官——她摘下軍帽，露出一張精致卻冷若冰霜的麵容。剪裁得體的軍裝勾勒出挺拔的身姿，肩章上的將星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裡是魔都邊域軍事基地。"她的聲音如同冰刀劃過金屬，"不是你們耍少爺威風的地方。"
軒轅破皺了皺眉，但出人意料地沒有反駁。他恭敬地行了個撫胸禮："謹遵教誨，教官大人。"
"我是魔都第三特戰旅少將，代號空靈。"女軍官將一枚銀色徽章彆在胸前，"也是你們這次集訓的總教官。"
她冷冽的目光掃過在場三百餘名學員，突然皺起眉頭："三百多人，太多了。我這裡不是托兒所，隻收精英中的精英。"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數百枚銀色徽章從虛空中浮現，正是學員放於身上的集訓營證明，此刻竟如魔術般被變了出來。葉河清接住徽章，入手冰涼，隱約能感受到空間屬性的靈力波動。
"第一道考核很簡單。"空靈打了個響指，一幅全息地圖在空中展開，"24小時內，帶著兩枚徽章到達山頂基地。當然，可以更多，我不介意你們淘汰掉更多人。集訓營的資源是有限的，你淘汰一人就多一份資源。"
她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獲得徽章的方法不限——可以搶，可以偷，你們可以結盟，可以用任何手段。我不看過程，隻看最後拿著兩枚徽章到達山頂。記住，這裡不是學校。考核過程中，允許傷殘，甚至致死。我們有規定的死亡指標，不超過指標都無所謂。"
人群中傳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唯獨軒轅破，反而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聽明白了嗎？"空靈突然提高音量。
稀稀拉拉的回應聲在廣場上回蕩："聽明白了......"
"沒吃飯嗎？！"空靈一聲暴喝，聲音中夾雜著空間震蕩，震得幾個實力較弱的學員直接跪倒在地，"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這次的聲音整齊劃一，如同雷霆炸響。
"接下來，這裡有一份生死狀，簽下這個，你們就可以上路了，如果有孬種，不敢簽下姓名，那我也不攔著，你們現在就可以原路返回了。"
眾人都是象牙塔裡的學生，哪見過這般場景，一個個都被嚇的愣在原地。
兩個腳步聲此時響起，軒轅破和蕭雲霆同時上前，簽下來自己的名字。
見有人帶頭，都是年輕人，且都是天才中的天才，自有傲骨，哪能承認自己是孬種。剛剛隻是被空靈震懾住了，此刻回過神來，一個個不甘落後，陸陸續續上前簽下姓名，竟無一人退縮。葉河清也悄悄跟在隊伍後麵，簽下自己的名字......槍打出頭鳥，他隻想低調。雖然比賽裡贏了蕭雲霆，但除了幾個熟人，知道他實力的並不多。
空靈滿意地點點頭，雙手突然合十："很好，考核——"
耀眼的銀光從她掌心爆發，瞬間籠罩整個廣場。葉河清看見，所有人腳下生成了一道空間之門，他隻覺腳下一空，整個人開始下墜。最後的視野裡，他看到空靈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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