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這次徐菲菲沒關店門。
直等門外看不到一個行人時，她向齊天有些遲疑地問道：“我們出去真的沒事嗎？”
齊天笑道：“我猜現在凶手專注於一家家滅門，我們圍觀一下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
“還圍觀一下。”
徐菲菲撇撇嘴，抬起隔板走出肉鋪。
跟在身後的齊天按下按鈕。
走到街上，徐菲菲沒來由地身子一抖。
本身詭異世界裡的溫度就不高，再加上心理因素，讓她一個如今的築基期修士都感覺有些陰森。
“我們去哪？”徐菲菲下意識緊了緊衣服道。
齊天詫異道：“你確定不換件衣服？”
徐菲菲現在身上穿的是那天在如煙成衣鋪買的紅色旗袍，腳上一雙紅色高跟鞋。
剛才緊衣服的那一下，其實根本沒拉到什麼衣服，就是條件反射的動作而已。
雖說以她如今築基期的修為，哪怕鞋跟再高個十厘米也是如履平地，但好歹是為了觀察凶手才出來的，萬一跑起來什麼的，這一套屬實有點行動不便，至少會走個光之類的。
徐菲菲低頭看了看，微一皺眉。
她顯然也覺得身上的衣服不太妥。
“算了，”徐菲菲又歎了口氣道，“都已經出來了，我總不能在大街上換吧。”
“那行吧。”
齊天點點頭。
兩人貼著牆邊慢慢往前走。
今天白天街上都沒幾個人逛，更不用說晚上了。
彆說在肉鋪小小的門麵中沒看到人，走到街上半晌都沒看到一個人。
整條街上隻有徐菲菲哢噠哢噠清脆的高跟鞋踩地音。
走到如煙會館的對麵，徐菲菲停住腳步打量會館兩眼道：“這就是那個雨飛煙開的會館？看起來不像是個正經場所啊。”
會館二樓掛著一排燈籠，雖然這會沒點亮，但以齊天二人的目力，自然能看到燈籠皮是粉紅的。
“也是，”徐菲菲自己接著道，“瞧那日雨飛煙的打扮，也不像個正經人。哎，小天，你說那個凶手今晚會去哪下手？”
齊天望了望街上：“大概是找某個人口多的住戶吧。我記得街西頭有幾間院子挺大，前仨晚上都在街東頭，今晚上可能要輪到西邊了吧？”
“沒錯，理是這麼個理。戲裡都這麼演的，走！”
徐菲菲大手一揮，兩人快步向街西頭走去。
越走向西頭，他們越感覺走對了。
修士有真氣護體水火不侵冷熱不染，但對溫度的變化自然還是能體會到的。
尤其是氣氛，越走越覺得陰森。
齊天耳朵忽地一動，拉住徐菲菲停下道：“那邊有動靜。”
徐菲菲忙將身子靠近齊天。
“你這高跟鞋聲會被凶手聽見吧？”齊天傳音道。
徐菲菲愣了愣，從儲物法器中掏出手機打字：“那我光腳？”
“不用，”齊天道，“你試著用真氣裹住鞋子，落在地上就沒有聲音。”
徐菲菲依言施為，慢慢往前踩下一步。
果然聲音變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