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當時沒怎麼注意到，祭壇搭載的困陣，根本是殘缺的，缺的還是核心部件陣眼。
在補足陣眼將其激活之前是察覺不到陣法氣息的。
他看了一圈，回身看向王婉茹道：“所以，你們的師傅是誰？”
王婉茹似乎是沒想到齊天會問這個問題，愣了愣才道：“我師傅你們又不可能聽說過，問這個做什麼？”
“萬一以後遇上呢，我得防著他點。”
王婉茹奇道：“為什麼？”
“他教導你們這麼多年，最後讓你們來這對付趙元恩，謀劃挺久，心還挺黑的。”
王婉茹搖搖頭道：“我們從記事起就由師尊教導且撫養長大，他讓我們做什麼都沒問題，再說，趙元恩已然成魔，我當然更該義不容辭。”
齊天微微皺眉思忖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是剛才趙元恩口中的那場四十年前的戰鬥中從荒村脫離。”
“是的，”王婉茹道，“回到這具骨體，有些事忽然就出現在我腦海中。四十年前，師尊正是參與圍攻趙元恩的一員。當時他們將其重創，卻發現了趙元恩和荒村綁定的事，師尊他們沒辦法徹底抹除荒村，據說是那片地域因為魔的誕生，已經生成了某種被世界承認的規則。”
齊天心中一動。
被世界承認的規則？
照這麼說，他先前預估的能用無極劍輕易擊殺趙元恩，是預估錯了？
連他這個化神期大修士都拿荒村毫無辦法？
“所以，”王婉茹繼續道，“師尊等人決定將趙元恩封印起來後暫時退走，等搞清楚怎麼抹除荒村再回來將其殺死。”
齊天點點頭：“退走的時候發現了你？”
“沒錯，”王婉茹道，“我的魂靈其實一直被鎮壓在井中，你在趙元恩弄出的往事重演中見過我的屍首，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在你墜井之前，有人在你身上下了符咒。”
王婉茹點頭道：“我們看到的荒村，其實就是四十年前大戰的結果，趙元恩被重創，仙台村成了一片焦土，正好配上早就流傳的荒村的名字。那口枯井自然也被波及，但對我來說算是件好事，戰鬥餘波將鎮壓我的力量震散了。”
齊天失笑道：“那符咒的威力沒那麼強，頂多就是壓製魂靈一兩年。相反，還會給魂靈磨煉。我覺得後麵將你鎮壓在井中的力量來源於趙元恩。”
王婉茹低眉想了想道：“可能吧，這些事我確實不太清楚，在遇到師尊之前，我大概是無意識的狀態。師尊當時也以為我是被趙元恩困在荒村中的一個普通魂靈，本著能救一命是一命的態度，將我帶了出去。”
“那倒是奇了，你是怎麼分成三個人的？”
“師尊見我一直是無意識狀態，對我施了秘法，喚醒了我一些記憶，才知道我就是趙元恩兩百年前的妻子。但也是這個秘法，讓我的魂靈分裂，成了三個人。”
齊天皺起眉頭：“那現在派你們前來，是你師尊想到怎麼抹除荒村的辦法了？”
“沒有。”王婉茹如實道。
“四十年沒搞清？”齊天詫異道。
“每一個帶規則的魔，表現出來的規則並不是能將其擊殺的規則。比如趙元恩，他表現出來的是荒村能給他補充能量，但這是他的能力，不是能瓦解他的規則。”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齊天聽到王婉茹的話，心頭不禁一激靈。
有了某種規則，從詭異變成魔，詭異世界的原住民也在想儘辦法要將其誅殺。
莫非，尹玉霞口中的那些帶規則的強大詭異，其實就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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