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恩的速度比王婉茹確實慢得多。
齊天幾人在祭壇之上說了不少話，才看到趙元恩的身形由遠及近。
此時對方又恢複到穿著探花服的樣子。
就好像是要變身開大，卻被更神奇的三女合體成王婉茹耽誤了一下，再一直保持那狀態的話消耗可能有點大，就又變了回來。
到了祭壇近處，趙元恩猛地停住，抬頭微眯著眼望向祭壇上麵的眾人。
“怎麼不逃了？”趙元恩問道。
王婉茹淡然道：“既然到了這裡，我們自然不用逃。”
“這裡？”趙元恩皺了皺眉，四下一打量道，“你該不會以為這個破祭壇還能困住我吧？那個封印前些天就已經有了裂痕，不然我怎麼跑到荒街的？”
“但裂痕並不嚴重，不然你就不會一次隻殺那麼點人。”
趙元恩嗬嗬笑道：“可封印已經被你們破除了。剛才沒反應過來，聽你說是你師傅讓你來的，要是沒錯的話，你師傅應該是四十年前那幫人中的一個？”
“不錯，”王婉茹道，“我師傅讓我們來，肯定是有理由的，原本我隻當是曆練，原來是讓我親自了結這一件事。”
“了結？”趙元恩冷笑不止，“你憑什麼了結？”
王婉茹稍揚起頭望向趙元恩來時的路。
目光中沒有焦點，似乎是在看兩百年前的仙台村。
片刻後，她幽幽道：“你和我都是受害者，如今，仙台村已然成了荒村，那些村民無論是參與了的還是漠然以對的，都已被你殺死。物是人非，何不放下，放過彆人也放過自己。”
趙元恩依舊冷笑：“放下？我為何要放下？”
“那些村民不是都已經遭到了你的報複嗎？”
“是，”趙元恩道，“不僅如此，他們每個人死之前都向我求饒過，都說過自己錯了求我原諒。”
“那你為何殺了他們還不夠，還要繼續殺外麵無辜的人？”
“我想我已經解釋過了。”
兩人目視著對方沉默下來。
對於繼續殺荒村外麵的人之事，趙元恩確實在王婉茹還是寧若雪三女的時候就解釋了。
殺死趙元朗等人後，他感覺到殺人是很美妙的事。
不過齊天覺得不僅僅是這樣。
如果原因僅僅是喜歡殺戮，那趙元恩就不會每隔四十年才動手。
結合趙元恩提過其知道了功名利祿不過雲煙，這句話估計不止是突然獲得力量能殺死整個仙台村的人，還有對力量不斷提升的追求。
無論是人是妖是鬼還是魔，生命存續的狀態中總會有點追求的，有人說自己沒有追求隻想躺平，有沒有想過能順利躺平也是追求的一種。
幾項綜合下來，就很好猜了。
很可能，趙元恩殺死其他人能讓他的力量提升，但是殺到一定程度需要消化一下，這個時間不出意外就是四十年。
齊天在修真界也遇到過一些準備以殺證道的修士，修煉所謂的殺戮意境，到一定程度時就是這樣，要花一定時間去化解殺戮意誌的侵蝕免得變成白癡或是隻知殺戮的傀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