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心驚喜地搶上前兩步跪到床邊,雙手緊緊握住冷無憂的手。
一時間,竟似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無憂,你終於醒了!”
冷父終究還是沉穩一些,激動歸激動,總算能說話。
緩緩移動著腦袋的冷無憂眼神相當渙散,雙眼中沒有焦距。
過了片刻,他的視力才慢慢回歸,視線落在向天心身上。
“天,天心。”冷無憂虛弱地開口。
“無憂。”向天心握著冷無憂的雙手更加用力。
冷無憂又看向冷父叫道:“父親。”
“嗯,”冷父的眼眶好像也濕了,“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冷無憂的目光落回向天心身上,輕聲道:“我感覺我昏迷了很長時間。”
“是很久,”向天心道,“你昏迷了三個多月。”
“這麼久?!”冷無憂驚訝道。
他忙勉強著看了眼自己身上,看到自己的胳膊和昏迷前差不多粗細,不由奇道:“那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沒什麼變化。”
“這多虧了齊先生,”向天心站起身,向冷無憂介紹道,“這位就是齊先生,是他救了你。”
冷無憂試探著動了動手腳後,雙手在床上拄著坐起身,向天心忙在其身後扶著。
“齊先生,多謝了。”冷無憂道。
“不用,”齊天淡然道,“我是看在你妻子的麵上來的。”
冷無憂怔了怔,看了眼向天心道:“無論如何,謝謝你給我治病,沒想到齊先生看起來年紀輕輕,卻有一手好醫術。”
向天心捏了捏冷無憂的肩膀道:“何止,無憂你昏迷的這些天,我們試過了各種辦法也毫無作用。你的身子隻靠藥物維持生命體征,瘦得都沒人樣了。要不是齊先生大發慈悲,可能,可能……”
說著,她眼中滑落兩行清淚。
美人落淚,看起來屬實是我見猶憐。
就是向天心身上穿著的衣服和現在的情況有些違和。
冷無憂又愣了愣,詫異地重新打量齊天一眼後鄭重道:“如此,多謝齊先生。救命之恩,我冷無憂一定報答。”
齊天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齊先生,”冷父上前道,“既然無憂醒了,那讓他們小兩口先說說話吧,我們去外麵談談?”
“好。”
齊天隨口應了聲,轉身走向屋外。
冷父拍拍向天心的肩膀,跟著齊天離開。
兩人來到一樓,冷父伸手引向沙發道:“齊先生,請坐。”
“坐就不坐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齊天道。
“呃,”冷父賠著笑道,“剛才的事,請恕我冷家冒昧,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之後我會好好教育無名。”
“嗯,確實應該好好教育教育,要是遇上個脾氣不好的,怕是今天不好收場。”
“……”
冷父張了張口,一時不知道怎麼接。
他腹誹道,論脾氣,整個華國怕是沒幾個比你差的吧。
可這話也沒法說出口,隻能繼續賠著笑。
齊天看著冷父,也跟著輕笑一聲,邁步走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