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擠出些笑容道：“要看什麼？”
啪！
老者抬手一拍身旁的桌案怒道：“混賬！薑不語！我讓你說對齊天這個人怎麼看。”
“哦哦，”中年男人打個哈哈，“原來父親是讓我說這個啊，就是說嘛，直接提出問題就行了嘛，搞得人還要猜來猜去的。”
老者微眯起眼，眼神愈發犀利。
薑不語飛速看了眼老者的臉色，又乾咳兩聲道：“那我就說兩句，首先我要說明啊，我說的不一定對，因為你們都知道我不太擅長處理這些事務，我隻說說我自己的看法，以剛才小凡說的經過，我仔細考慮了半天，其實也不知道對齊天這個人要怎麼看，正如我一開始所說，我說的不一定對，因為我不太擅長處理這些事務。”
“……”
老者深吸口氣，掌握成了拳。
嘭！
老者的拳頭落在了桌案上，響聲巨大。
實木做的桌案四分五裂。
除了薑不語外的其他人頭勾得更低了，大氣不敢出一聲。
“你！”老者砸完桌子指著薑不語喝道，“你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
薑不語訕笑道：“老爺子，我也沒說錯啥，我都沒親眼見過齊天，就憑薑凡說的過程，我能怎麼看啊。再說了，您給我起的名字是不語，按道理來說我應該不說話的。”
“你是覺得你的話少了？”
“那倒不是，我本來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是您非要我說，那我就不得不說，可我又不知道說什麼，但您讓我說，我必須得要說點什麼，可是……”
“閉嘴！”
老者怒喝一聲，聲音之大震得仿佛房梁上都在撲簌撲簌地掉灰。
他猛然站起身抬起拳頭，卻不知道要砸什麼。
旁邊的桌案已經碎了。
老者急喘幾口氣，明顯是氣得不輕。
薑不語及時依言閉了嘴，又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得端正。
老者緩了片刻，再深吸口氣，扭頭看向坐在左手邊首位的中年女子：“薑心言！你說！”
薑心言抬起頭，向老者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父親，其實大哥說的有道理。”
薑不語詫異看了薑心言一眼。
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對方都能聽出來道理了？
老者閉上眼又深吸口氣，再睜眼坐下道：“他說了什麼道理？”
薑心言保持著微笑道：“齊天此人，傳聞中喜怒無常，行事全憑好惡。就薑凡所說的過程，能看出和傳聞中差不多，說打就打，說走就走，尤其是跟那個冷夫人走更是沒啥道理。這樣全看心情的人，實在是沒啥可分析的，所以大哥說沒啥可說的。”
“是這樣嗎？”老者沉著臉道。
“當然，”薑心言道，“分析齊天肯定是沒什麼可分析的，兩天過去，他還沒找上門，那覆滅薑家的話應該也是隨口一說當不得真。”
老者聽到終於算是說了一句有用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思忖片刻，皺著眉道：“那你覺得，接下來我們還要不要按計劃去給他登門道歉？”
“必須的，”薑心言道，“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縱觀齊天的所有傳聞，他這個人還是基本不對向他表達善意的人動手的，也不怎麼管閒事。像這次，要不是我們專門挑徐菲菲親生父母的房子，我敢打賭，就算他知道薑凡要騙人，隻要彆騙他就行。”
老者的臉色更加緩和，點頭道：“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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