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菲知道齊天在她體內留下了真氣。
她一個築基期修士，又不是在修真界長大的，根本不知道化神和煉虛的真實差距，誠然聽齊天說每個境界的差距猶如天塹，但也聽齊天說能在渡劫期手下全身而退。
想來齊天作為能在修真界和地星間來回穿越的人士，比一般的修士要厲害些，有齊天的真氣在，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應該能保全自己。
當下，徐菲菲幾人在薑家住下。
特事局在接下來的兩天不斷調派人手進駐周圍，在春江冷家和秦省夏家也做了安排，附近軍區的精密雷達更是全天候監測。
到薑家老家主失蹤的第六天，薑家附近各個組彆的特事局乾事已經達到了數百人。
雪依然在下。
隻是比前兩天稍小了些。
薑不語和薑凡在各自房間靜靜等著。
徐菲菲則和白雨潤在薑家附近的一處較高的樓中，兩人站在十五樓的窗前，借窗簾的掩護還架著個望遠鏡。
“我還以為李清雪也要來。”徐菲菲道。
趴在望遠鏡前觀察的白雨潤頭也不抬地回道：“本來是要來的，不過在沙皇邊境有緊急事務處理，把李局先調去那邊了。這邊就由我代為負責。”
“禹省沒有局長？”徐菲菲奇道。
白雨潤身形頓了頓：“禹省特事分局局長張淩強同誌，十日前在剿滅詭異的戰鬥中犧牲了。”
徐菲菲聞言站直身子垂首道：“抱歉。”
“沒事，”白雨潤起身笑了笑，“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責任，在詭異遊戲的背景下，我們既然選擇了特事局，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徐菲菲抬起頭，眼中莫名帶著某種情緒。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夜幕漸漸降臨。
在雪的映照之下，夜色並沒有特彆暗。
等待了一天的人們打起十二分精神。
偷盜搶劫殺人放火這些事，發生的時間多半在晚上。
白雨潤一臉肅然，如鷹般的雙眼緊盯著薑家莊園，徐菲菲站在白雨潤身旁，兩人的耳中都戴著嵌入式耳機。
“注意！這裡是中部軍區，有不明飛行物接近。目標為單體，來自鄭市東南方向，距離鄭市一千三百公裡，時速兩千公裡。”
耳機中忽然響起聲音。
徐菲菲和白雨潤對視一眼。
兩千公裡的時速，說慢不慢，說快也不快。
華國五代戰機的速度在同水平戰機算比較慢的，最高時速都能達到2800公裡每小時。
“以前你們調查的時候沒動用過軍用雷達嗎？”徐菲菲問道。
白雨潤搖搖頭：“幾起失蹤的案件，還驚動不了軍方，這次是尹局親自協調才配合的。”
“但按理說，任何在空中飛行的目標，都會被雷達監測吧？”
“呃，”白雨潤道，“第三次詭異遊戲後，陸續有不少人能短途飛行，雷達監測已經不再特彆鎖定了。”
徐菲菲了然地點點頭。
她現在都能禦劍飛不短的距離。
覺醒了某些特殊神力的人，還有在詭異遊戲中得到大獎勵的，能飛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不過，要是在空中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應該還是會立即被關注到。
“注意！這裡是中部軍區，鄭市東南方向單體不明飛行物，距離鄭市一千公裡，時速四千公裡。”
耳機裡再度響起聲音。
兩人說了幾句話的工夫，距離已經縮短了三百公裡，而且速度翻了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