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
我看著米粒氣衝衝的身影,有些驚訝,更多的是心虛。
“你這混蛋,要擔心死我啊!我這麼久都聯係不到你,還是小玉姐告訴我,你已經失蹤一個星期了,你那些朋友都滿世界的在找你,這彩虹橋是我最後能找的地方,再找不到,我就要報案了!”
米粒惱怒的情緒浮在臉上,幾乎是像個野獸嘶吼般,喊破了喉嚨。
“也不用那麼大動乾戈吧,每個人都有自由,你能選擇拍那些小電影,我就能選擇在外麵把自己凍成冰雕!”
麵對米粒這多管閒事的樣子,我淡定的抽出一根煙,就不再看向她。
“不拍了!以後什麼也不拍了!我剛走不到兩個星期,你就成了這個樣子,還讓我怎麼能放心離開你?”
我看著米粒像個小媳婦般說話的語氣,不禁打趣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米粒瞪了我一眼,答非所問的說道:“我聽說沈薇薇回來了,你讓江雪瑤假裝你女朋友和她見了麵?”
聽到米粒說的話,我驚訝的拿掉了嘴裡的煙,沒想到連這種事情,小玉都告訴了她。
“這莫名其妙的醋,你也能吃上?這不是因為你不在我身邊嘛,不然假裝我女朋友的人選,肯定非你莫屬!”
“誰稀罕假裝你女朋友?本姑娘的出場費,你給得起嘛?”
“還出場費,拍片比坐台收入高嘛?”
聽到米粒提起錢,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輩子好像就和錢過不去了,一個個女孩都喜歡攀富二代,傍大款土豪。
要是世界上的人都跟我一樣,有一個平平淡淡的人生,普普通通的家庭,足夠溫飽生活的錢,那該多好?
“林旭!你說話過分了啊!”
米粒顯然聽出來了我意有所指,咬牙切齒地對我低聲嘶吼著,仿佛滿肚子委屈都隨時要崩潰一樣。
我以為米粒會像以前一樣,當個灌湯包子,一碰就流淚。
可米粒卻緊咬牙關,氣到滿臉漲紅,都沒有隻言片語的解釋這件事。
我隨意地說道:“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是個冰清玉潔的女人?”
“我……我在小玉姐的酒吧存了幾箱還不錯的酒,以後本姑娘戒酒了,便宜你了!”
米粒說完就轉身要離開。
“你去哪?”
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卻沒有得到米粒的答複。
看著米粒那雙比雪還要白嫩的大腿,在寒風中忍不住的打顫,這才想起來昨晚她還在洛陽,又通宵趕回來尋了我一整夜。
我想叫住她,可這時,恰巧見到江雪瑤從酒店裡走了出來。
江雪瑤手腕上纏著一圈白色紗布,一個星期應該足夠那刀口愈合了吧。
我怕米粒知道我在她離開的這段日子裡,做了這種荒唐事,就隻好看著米粒消失在視線之外後,才朝著江雪瑤小跑了過去。
我原本不打算和江雪瑤見麵的,準確說,我有點害怕,對那件事情有了後遺症。
可江雪瑤剛才走出酒店的時候,遠遠地看了我一眼。
這大清早的,幾乎不會有傻子挨著凍來彩虹橋當藝術家,所以江雪瑤輕易地就瞧見了我,而我也恰巧與她四目相對著。
“雪瑤,好久不見!”
“是好久了!”
江雪瑤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打開了車門。
我下意識的伸手阻攔。
“我就是想來對你說一聲抱歉,因為我的一句玩笑話,讓你差點……”
“起開!”
話還沒說完,江雪瑤就不耐煩地將我擋在她身前的手打落了下來。
“江雪瑤!我在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彆那麼不近人情?”
“我不近人情?你這種人,嘴裡說出來的抱歉有什麼用?疼也疼過了,死也死過了,你這麼霸道的將我攔在這裡,一句輕飄飄的抱歉,逼著我原諒你,這就是你所謂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