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吧後,夏芸看著我,像在提防變態一樣。
縱使米粒不情不願,也還是被夏芸拉上了出租車。
我想,在這一路上,本就對我沒什麼好感的夏芸,應該會跟米粒說不少我的壞話吧!
江雪瑤看著滿臉苦澀地我,問道:“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你不是說,要把那套漢服送給我嘛?衣服呢?”
我厚著臉皮,朝江雪瑤伸了伸手,示意她不要玩不起耍賴。
江雪瑤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我能厚著臉皮,真來跟她要那身高檔漢服,畢竟可是價格不菲的。
我倆僵持了幾秒鐘,這幾秒好像度過了整個冬天一樣漫長。
“衣服,昨天我讓人幫忙拿去乾洗了,等會你跟著我去店裡麵取吧!”
“是那個裴清衍嘛?昨天也沒看見他啊?”
我猜到那人是裴清衍後,心裡莫名的有種厭惡感,這個名字,怎麼聽都不像正常人能叫出來的。
江雪瑤卻沒看出來,我並不想在裴清衍這個名字上談論太多,她雙手習慣性拍了下方向盤,說道:“他昨天在外麵等我,沒進學校裡麵!”
我通過江雪瑤習慣性的小動作,能猜出來,這輛車應該她經常借來開,否則不會那麼自然地去順手拍一下方向盤。
這是隻有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下,甚至是在自己有絕對立場的情況下,才會做的動作。
如果是陌生人借來的車,至少我是不會隨意的去拍或者去摸索人家車裡的任何地方。
對於昨天,江雪瑤帶我去舞蹈室,看她跳舞,而沒有帶裴清衍,我心中還是有一點竊竊自喜的。
我得意地伸了個懶腰,說道:“那他可真是沒有眼福,錯過了你的驚鴻一舞!”
“也沒什麼錯不錯過的,以前在美國學習舞蹈的時候,幾乎每天晚上回家,都會跳給他看一遍,他在舞蹈這方麵,可是比我優秀的多!”
江雪瑤的話,讓我原本得意的感覺,瞬間蕩然無存。
撩彆人玩剩下的妹子,可不是什麼值得吹噓的事情。
甚至覺得,江雪瑤願意和我出來玩,是對我的一種羞辱。
就好像彆人的女人,對自己的生活缺乏新鮮感後,來拿我這個讓她稍感新鮮的男人尋開心。
我還是有點不死心,追問了一句。
“家?”
“對啊,我一個人在美國,他不放心我,所以就買了套房,讓我住在他家裡。”
“買一套房,金屋藏嬌,有錢人,真是豪橫啊!”
我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卑,就像沈薇薇被那個富二代項淮,輕而易舉地奪走她的心一樣。
江雪瑤或許是聽出來了些什麼,畢竟自己嘴裡出來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酸酸地。
“怎麼感覺,你說話夾帶著一股火藥味啊?你很討厭有錢人嘛?”
“討厭算不上,我是嫉妒,非常非常嫉妒有錢人!”
“看著不像!”
“什麼不像?”
江雪瑤笑出了聲,說道:“你不像那種嫉妒心很強烈的人,有嫉妒心的男人,一般都小心眼,可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大大方方說自己嫉妒的人,你很不一樣!”
“這算誇獎嘛?我和那個裴清衍比呢?”
這句話脫口而出,我簡直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可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
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就米粒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會跟個傻子一樣吹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