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雪瑤的懇求聲，我才漸漸恢複了清醒。
看著眼前不過一尺距離的那張驚恐俏臉，我有些自責地鬆開了江雪瑤被我禁錮著的手臂。
我坐起身子，點了根煙，看著江雪瑤雙臂緊緊抱著披頭散發的自己，坐在那裡連哭聲都強忍著，不敢發出聲來。
“你怎麼會隨身帶著那種東西，難不成，和我在一起，真就防備著我會做那種事情嘛？”
江雪瑤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從旁邊迅速撿起了自己的手挎包，然後抱在懷裡。
我想伸手摸摸江雪瑤的腦袋，幫她順順發梢，她卻滿眼委屈地躲開我，哭了起來。
“你個大混蛋……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在你麵前……表現地這麼不堪……混蛋……混蛋……大混蛋！”
感受著江雪瑤朝我身上捶來的拳頭，我心裡有些愧疚，可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安慰她。
“放心吧！我不會強迫你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下次和我在一起，其實……其實可以不用帶那種藥，我覺得我還是有點良知的，至少不會對你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那種藥，對你們男人來說，是做那種事情用的，可對女孩子來說，其實有彆的用處！”
聽到江雪瑤的話，看著她扭扭捏捏的樣子，我好奇地追問道：“其他用處？什麼其他用處？”
“就是……就是……現在天冷，有些時候，實在是忍不住的話，可以人為乾預一下！”
“忍不住的時候？人為乾預？”
我滿是疑惑地自言自語重複著江雪瑤嘴裡的話。
江雪瑤卻羞得滿臉通紅。
霎時間，我便領悟到了江雪瑤暗有所指的意思，可我很好奇，那種事情，還需要吃藥嘛？
江雪瑤沒有理會我疑惑的神情，反而是神情有些緊張地詢問道：“我……我……可以……回去了嘛？”
看著江雪瑤的樣子，我有些過意不去，心裡又擔心她披頭散發，嘴角流血，就連衣服都被撕破了的樣子，再被人瞧見。
我直接脫下了外套，披在江雪瑤的身上。
江雪瑤見我又靠近她，眼神明顯有些驚恐。
我擔心地問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嘛？”
“你真的會放我安全離開嘛？”
我看著江雪瑤滿眼都是警惕的神色，心裡泛起一陣刺痛，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默默站起身子，離開了她十數米遠的距離，才停下腳步。
可就在我轉身看向江雪瑤時，她卻一手拿著手挎包，一手拿著褪下的高跟鞋，光著腳丫子，在大理石台階上，跑了起來。
看著江雪瑤狼狽逃竄的樣子，有種電視劇裡演的那種逃荒既視感。
我忍不住笑了兩下，就繼續在河畔坐了下來。
點了根煙，沒有放進嘴裡，隻是看著那層淡淡的煙霧，越飄越高，最後消散在眼前。
以往的這個時候，都會有米粒那個煩人蟲走過來，然後說一些鬱鬱寡歡的話。
可今天，米粒真的不會再出現在我身邊了。
那根煙燃的很快，被一陣風吹的直冒火星。
我心裡惆悵地想抽一口，卻發現火星在我眼前已經燃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