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銘坐在這裡,一直喝到了深夜兩點半,等所有人都走乾淨了,我倆才暈乎乎的起身。
原本想留陳銘在酒吧將就一晚的,可想了想,畢竟小玉姐一個女孩子開酒吧,我在這裡留宿個陌生男人,等明天早上,難免不會讓她尷尬。
就在我倆肩抱肩的走出酒吧,陳銘趴在路邊的花壇上,一陣反胃。
我也被他的動靜,鬨的有些不舒服。
可就在我有些嫌棄的打算轉身進酒吧時,突然看見一道倩影,就在地上坐著。
在那道倩影麵前,除了漫天大雪外,再沒有其他什麼顯眼的東西。
“墨……墨小……嘔……”
我剛想呼喊墨小希的名字,可就在她朝我走來時,突然一股微風襲來,讓我胃裡一陣翻湧,也趴在花壇邊上喘了幾口氣。
墨小希手足無措的朝我走來,我怕被她嫌棄,急忙擺了擺手,示意她彆靠近我。
即便是我並不在乎她,可也不會有任何男人,願意在女孩子麵前露出軟弱不堪的一麵。
墨小希卻不知怎的,突然哇的一聲,用毛衣袖子抹著眼淚,大哭大叫的跑了出去。
我和陳銘兩人都一臉懵逼,甚至是墨小希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留下來。
可這漫天大雪已經將道路覆蓋,這會似乎也打不到出租車,我有些擔心墨小希會不會被凍著身子。
其實我更好奇,墨小希在幾個小時前就離開了,她是什麼時候又回來酒吧的?
一串串疑問讓我腦袋有些脹疼,在目送著陳銘也從墨小希跑出去的方向離開後,我才在那一小片沒有雪的屁股印上坐了下來。
還有些溫熱,坐在這裡看著漫天飄舞著雪花的場景,如果身邊有個女孩陪我說這話,我想,應該也挺浪漫的吧?
可是這偌大的西安,沒有一個女人願意陪我在這麼冷的深夜,享受寒風和鵝毛雪花的洗禮。
站在外麵許久,我也沒有生出想回酒吧的衝動。
好像隻有被寒風凍的整個身子都沒有知覺,我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是熾熱的。
我坐在墨小希坐過的那個台階上,拿出手機,想給米粒打去電話。
可我猶豫許久,都沒敢打過去,就是怕她接通電話時,旁邊出現其他男人的聲音,就像每次給沈薇薇打電話時一樣,不管深夜多麼晚,項淮永遠都在她身邊。
我看著天上飄落下來的雪花,感受著它在我掌心融化後的一抹溫熱,決定撥通了米粒的電話。
“喂!林旭!這個時間點打電話乾嘛?”
不出意外的,米粒秒接我的電話,這麼快的速度,讓我很高興,至少能證明她是在玩手機,而不是在做其他什麼事情。
我順了順急促的呼吸,抑製著心裡的興奮,對她說道:“沒事……就是想……”
“啊……輕點……我正打電話呢!”
說話聲音還沒落下,米粒有些不耐煩的呻吟聲,就從電話裡傳了過來,我能聽得出來,米粒強忍著的感覺,很難受,可我的心,也同樣在滴血。
我隻能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米粒是受了傷,剛才有人觸碰了她的傷口,或者在給她擦藥。
可米粒這麼堅強的女孩子,即便是受了傷,也不會在外人麵前,哼唧一聲。
我腦袋有些暈,準確來說,是接受不了捉奸在床的這種衝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