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幕上的一條條評論。
楚風也是微微一笑,搖著頭。
就比如他吧,從小也是幾乎在父母認為最正確的教育下成長。
父親不善言辭,母親為人本分。
他記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母親說的:在學校要好好學習,不要惹事。
正是因為這種本分,讓他在青春期的時候遭遇了不少霸淩。
為什麼?
沒有家庭給的底氣,隻會覺得低人一頭。
再加上青春敏感期那會兒經常需要寄宿在親戚家裡,自然這種自卑就被無限放大。
一直到楚風步入社會之後,這種膽小內向的性格才逐漸改善。
而擺脫內向的性格他花了整整五年。
這就是差距,當彆人家孩子早在工作中取得成績的時候,楚風還在適應自己的身份,不斷自我糾正。
“世界就是這樣,大部分人終究都會活成父母的樣子。”
“我也是。”
楚風笑了笑,沒有再去糾結自己的身世,因為他在步入社會之後才知道了父母當年的不容易。
誰家父母願意丟下孩子,外出務工,一切都是無奈之舉。
好在自己最後也自我覺醒,性格不再怯懦。
隨著視頻的結束。
楚風手一劃,新的視頻出現了。
純黑的背景中,忽然傳出一個老者的聲音。
他先是長呼一口氣,接著聲音淡然。
“我一生的使命仿佛隻為了等一個天命人。”
話剛說完,接著是一道悲壯的音樂後,老者開始了自述。
“我的名字叫宋大順。”
“我當過前青秀才,如今我已90歲了。”
“我這一生看到過太多的人和事,但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天在大渡河口岸親眼看到翼王的敗亡。”
“這幾十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再有一支義軍被困在大渡河,該怎麼樣絕處逢生。”
“後來我想到了解決辦法。”
“而那支部隊居然也真的來了。”
“那天我照常在屋裡等死,卻突然來了幾個人。”
“他們一身灰兩腳泥,腳上穿著的是草鞋。”
“即便不睜開眼光從味道上聞我就知道這是一群當兵的。”
“但這種感覺跟我之前遇見的那些兵都不一樣。”
“為首進來的一個年輕後生,聽口音是湘人。”
“他向我打聽如何渡河。”
“於是我給他講了當年翼王的故事,是如何強渡失敗,最後全軍覆沒。”
“隨後我看向這個年輕的後生,我給出了我的建議。”
“這個地方的江水太急。”
“強渡是過不去的。”
“再往前走三百裡,那裡能過!”
“我還記得當初我拉著他的手,不斷囑咐——切記切記,莫停留!”
“年輕人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笑著跟我道謝,然後告彆。”
“看著他的背影慢慢融進太陽我感覺我的人生瞬間圓滿了。”
“我終其一生都好像在等一個人,說一件事,而今天我好像等到了!”
老者話音剛落。
天幕上鏡頭一轉,出現成片成片的麥田。
他們呈金黃色,在麥田裡隨風飄舞。
接著在畫麵中出現一行大字。
麥子熟了幾千年,仁民萬歲第一次!
此話一出。
幾乎所有位麵的人都震驚了。
當畫麵中出現渾厚的萬歲聲音,所有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們不是覺得這聲音過於誇張或是虛假,而是被其中蘊含的真摯情感所觸動。
那萬歲聲中,仿佛蘊含著無數人的期盼與信仰,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這……”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