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就這畫技，落榜實屬應當！考官有眼！”
……
大明位麵。
江南某處文人雅集。
唐伯虎、文徵明、沈周等大家正與友人對酌論畫。
天幕奇景本是他們談資，待希兒畫作出，眾人皆是一愣，隨即哄堂大笑。
“哈哈哈！”祝枝山笑得拍案，酒水都灑了出來，“妙哉！妙哉！此等畫風，開亙古未有之先河！觀其筆下人物，或如醉漢蹣跚，或似夜叉巡街，神情之詭異，線條之乖張，實乃驚世駭俗！伯虎兄，你素以風流著稱，可畫得出如此瘋魔之作？”
唐伯虎搖著折扇，強忍笑意，故作正經地搖頭晃腦點評：
“非也非也，祝兄此言差矣。此畫重在神韻，不拘形骸！你看那眼神，空洞茫然，豈非道儘世間碌碌眾生之態？那扭曲之姿態，不正是紅塵掙紮之寫照？隻是這神韻過於濃烈，濃烈到有些嗆人罷了。”
話雖如此，他眼底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沈周撫須，倒是看得更透些，帶著一絲憐憫：
“此人筆力確有幾分。但畫由心生，此等扭曲之作，恐非畫技不逮，實乃心境蒙塵，所見皆非人間之相也。可惜，可惜了這紙筆。”
……
萬朝位麵，街頭巷尾，懂點門道的畫匠、老學究們也紛紛搖頭。
一位擺攤賣年畫的老畫匠對著天幕啐了一口：
“呸！這畫的什麼玩意兒！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這要貼在門上，彆說辟邪了，怕是把真鬼都得招來！祖師爺要是知道後世有人把畫畫成這樣，非得氣得從墳裡跳出來不可！”
更有甚者，一些孩童指著天幕上希兒畫的那些奇形怪狀的人像，拍手大笑：“看！妖怪！好醜的妖怪！”
引得周圍大人也跟著哄笑。
一時間，華夏大地各處，對希兒畫技的嘲諷之聲此起彼伏。
……
但和一群隻顧批判畫作的文人雅士不同。
不少心中仔細分析希兒的謀士或者皇帝，卻想到了另外一層。
天幕上之前也說過。
希兒落榜過學院。
但他有膽子去考，必然對自身能力有自信。
最起碼基礎是有的。
總不可能說這點本事都沒有他就敢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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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天幕上還提過，電視什麼的後世才有稀奇玩意兒。
這東西他們也看到了，屏幕裡麵的人惟妙惟肖和真的無異。
希兒或許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畢竟他要畫得很像，能有電視像？
所以沒有走常規路。
直接畫起了抽象，用抽象來吸引人。
天幕上，希兒筆下那些扭曲、抽象的人物肖像清晰可見，引來彈幕一片歡樂的吐槽：
【抽象派祖師爺！】
【這畫風過於超前！】
【靈魂畫手希小勒！】
【彆說，這風格還挺上頭，看久了莫名帶感！】
大唐位麵。
李二鳳：“落榜？技不如人？哼，朕觀此子落筆，線條雖狂亂，結構雖扭曲，然其意在奪目，劍走偏鋒！”
長孫無忌撚須沉吟：“陛下明鑒。他非不能畫得像，而是深知像不過那所謂的“相機電視”之流。故而另辟蹊徑，以驚世駭俗之不像，引人駐足，博人一哂，甚至令人難忘！此乃劣中求生之道啊！街頭賣藝，要的就是這份引人注目的奇！”
大明位麵。
朱元璋冷哼一聲，粗糙的手指幾乎要戳破天幕上希兒那張畫：“歪瓜裂棗！咱看這畫，比咱當年當和尚討飯時畫的符還難看！”但隨即，他布滿風霜的臉上露出一絲了然，“不過…標兒，你瞧那些圍著看的洋人百姓，可都在笑，在指指點點，在掏錢！這醜東西，能換銅板！”
太子朱標躬身道：“父皇聖明。此畫之醜，恰恰成了他獨一無二的招牌。尋常畫師畫得再好，也難從萬千畫匠中脫穎而出。而他這落榜生的歪畫，配上他那張臉本身就是一個奇觀，一個故事。他要的不是畫得像，而是讓人記住他，讓人談論，或許……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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