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孤雛聞知胡惟庸這一番作為,心中頓生憤懣,暗自思忖:“此人竟如此行事,實令人不悅!”
原本常孤雛無意插手胡惟庸之事,深知自有朱元璋製衡此人。
然今時不同往日,觀胡惟庸此舉,分明已將他視作政治敵手。
既已如此,常孤雛亦非任人拿捏之輩。
常孤雛遂召來麾下特勤組之精乾,遣其分赴各地,暗中查訪胡惟庸一黨行徑,將其罪狀一一收集。
既胡惟庸自尋死路,常孤雛亦不吝,便叫他速赴黃泉。
至於朱元璋封觀音奴為金州公主一事,常孤雛心中洞明。
金州地處遼東,將觀音奴封地定於此處,背後意圖昭然若揭。
常孤雛未曾料到朱元璋竟應下此事,一時間頗感不適。
宮中,觀音奴常隨馬皇後身側,日常行女官之事,其名頭已然是公主身份。
馬皇後喚觀音奴前來,觀音奴應道:“乾娘。”
馬皇後笑意盈盈,拉過觀音奴之手,問道:“乖孩子,你且實說,孤雛可是喜歡你?”
觀音奴麵上一紅,輕聲道:“乾娘……奴不知他心意,然奴心傾於他。”
馬皇後目光溫和,看向觀音奴,緩緩道:“你知曉的,他已然是臨安駙馬,這般情形下,你仍願嫁與他?”
觀音奴輕聲道:“但求有個名分,奴所求無多。”
朱樉與朱棡至馬皇後寢宮問安,見觀音奴,皆呼曰:“姐姐。”
二人亦知觀音奴日後當嫁與常孤雛,常孤雛於二人心中,與朱標無異,皆為長兄,是以對觀音奴頗為敬重。
臨安公主年方十歲,已頗曉事。其見觀音奴,心中不悅。覺此女與己爭孤雛哥哥,實乃惡女。
馬皇後謂臨安曰:“臨安,呼其姐姐。”
臨安公主扭頭而默。觀音奴曰:“乾娘,勿須如此,奴實不敢當。”
小臨安心生醋意,觀音奴亦頗感頭疼。
閒暇之際,觀音奴往東宮尋太子妃常貞談天,二女已然情同閨蜜。
觀音奴道:“貞妹妹,皇上加封我為金州公主,然吾覺臨安公主愈發不悅了。”
常貞心中暗笑,忖道:大哥這桃花緣,當真奇妙非常。
常貞道:“姐姐,小臨安心生醋意實屬平常,換作姐姐,怕亦如此。”
觀音奴一愣,旋即頓悟,思忖:確然,吾乃後至者,若吾為臨安,亦會心生醋意。
三妻四妾雖為常理,然常孤雛身為駙馬,即便如此,朱元璋仍予常孤雛殊遇,由此可見常孤雛於朱元璋心中之分量。
恰二女談心之際,東宮女官來稟:“太子妃娘娘,臨安公主求見。”
常貞瞥觀音奴一眼,觀音奴欲避,卻為常貞所拉,曰:“無需躲避,日後終須麵對,莫若趁此時機。”
旋即,常貞謂女官言:“將臨安公主領來。”
臨安公主至東宮花園,見觀音奴亦在,登時麵露不悅之色。
常貞起身,牽臨安之手,引至亭中,令其就座。
臨安公主麵向常貞,問道:“貞姐姐,觀音奴怎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