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初暗自思量,“這高俅是想乾嘛,前番戲弄與我,除了能讓他開懷一笑,對於他卻沒有半點好處!”
想了一下,說到“還是要去一趟,彆人位高權重,不是我們現在所能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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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陳太初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大門口給來人說道“你家主人這次真沒誆我?”
那門人說道,“陳公子,見諒了,我家主人現在就在樊樓等著公子。”
陳太初說道,“那你頭前帶路,如果再次誆騙與我,這次怎麼也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戌時的樊樓,仿佛被一層如夢似幻的薄紗所籠罩,龍涎香的嫋嫋煙霧,在樓閣間肆意彌漫,將整個樊樓裝點得猶如仙境一般。三樓臨河的“蹴鞠閣”,尤為引人注目,十二盞琉璃鞠燈高懸,散發著柔和而迷離的光芒。燈影透過雕花窗欞,在青磚地上投射出複雜的圖案,恰似一張張巨大而隱秘的網,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納入其中。
陳太初邁著沉穩的步伐,踩著滿地如碎金般的光影緩緩登樓。
尚未踏入閣內,便聽得一陣沉悶的“咚咚”聲傳來,那聲音仿佛敲在人心上,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待他踏入閣中,隻見高俅正興致勃勃地顛著球,那隻縫著金線的牛皮鞠在他的蟒紋快靴間靈活跳躍,每一次撞擊,都讓湘竹屏風微微顫抖,灰塵簌簌落下。
“陳解元可算來了!”高俅瞧見陳太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的蟒紋快靴輕輕一勾,鞠球便如聽話的寵物般繞著他的腳腕旋轉起來,金線在燭火的映照下,晃出一道道刺眼的殘影,令人眼花繚亂。
“今晨官家急召,害解元空跑一趟...”高俅話語未落,忽然猛地一腳將鞠球踢向梁間的銅鈴。
隻聽得“當”的一聲脆響,鈴舌蕩出的清音瞬間在閣內回蕩開來,驚飛了簷下棲息的宿鴉,“撲棱棱”的振翅聲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陳太初強忍著宿醉帶來的頭痛,眉頭微微皺起。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案上的醒酒湯,那湯泛著詭異的靛藍色,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分明是摻了曼陀羅汁。
身旁的染墨見此情形,正要上前試毒,卻冷不防被高俅的親衛一把按住肩頭。那親衛麵無表情,聲音冰冷地說道:“小廝去偏閣候著,這裡有的是解語花伺候。”
八扇鎏金鞠紋屏風之後,高俅饒有興致地把玩著蔡京手書的《榷糖令》。
那羊皮紙上的字跡在燭火的映照下,透著一股彆樣的意味,尤其是“獨專”二字,被燭火烤得漸漸焦黃,仿佛即將化為灰燼。
高俅微微眯起眼睛,冷哼一聲道:“蔡相好手段,連糖霜都要收歸三司。”說罷,他像是突然來了興致,猛地撕下《榷糖令》的半片,隨手拋入一旁的炭盆之中,火苗“呼”地一躥,將那半片紙瞬間吞噬。
高俅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緊接著說道:“可禁軍兒郎的甜嘴,豈是那些文官能管得了的?”
陳太初心中一凜,表麵上卻依舊堆滿笑容,趕忙說道:“高大人說笑了,太學的糖水鋪每月供應不過三十斤而已……”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高俅卻突然大步走到一旁,猛地推開屏風。
刹那間,一排玉冰燒酒壇出現在眾人麵前。高俅轉過身,目光緊緊盯著陳太初,一字一頓地說道:“本官要的是這個!童貫能給你的,殿前司加倍!”
就在此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陳太初下意識地轉頭望去,隻見汴河之上忽起火光,二十四艘禁軍戰船如鬼魅般迅速封鎖了河道。戰船船頭的床弩齊齊指向樊樓,那冰冷的弩機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
陳太初定睛一看,卻驚得差點站立不穩,隻見弩機上赫然刻著“元”字。他心中猛然醒悟,這分明就是自己為童貫改良的旋風炮部件!
“童貫臘月便要征討西夏。”高俅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鞠球重重砸向懸掛著的《西北輿圖》。那鞠球撞擊在地圖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也撞擊在陳太初的心頭。
“他若戰死靈州,陳解元的靠山……”高俅拖長了語調,眼神中滿是審視。
就在這時,羊皮地圖上一塊原本看似尋常的糖漬,在燭火的搖曳下,竟漸漸顯形出一幅線條。陳太初定睛一看,麵色瞬間變得慘白,那赫然竟是西夏糖霜走私路線!
還未等他想出個所以然,高俅卻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如鷹爪般擒住他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解元可知,西夏狼主願以戰馬百匹換糖霜千斤?”高俅湊近陳太初,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手上力道之狠,讓陳太初腕間霎時浮起青紫痕跡。
陳太初之心道,“這是高俅老兒得到一些消息,高俅童貫二人均在軍中,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不過現在好了,那就看看條件怎麼開了。”
“幸蒙高大人看中,那您看學生能為高大人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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