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三年十二月,童貫西征
童貫領兵往西北而去,寒冬臘月,整個汴梁城被一層銀白所覆蓋,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吹得大街小巷的行人裹緊了衣衫。
年關將至,這是陳太初在汴梁城度過的第一個新年,宅子裡雖張燈結彩,卻也難掩他心中對局勢的隱隱憂慮。
就在這時,下人匆匆來報,漕幫汴梁分舵白玉娘與總舵主羅五湖前來拜訪。陳太初趕忙整衣相迎。
隻見那白玉娘,雖已徐娘半老,卻著實風韻猶存。
她身著一襲錦緞旗袍,剪裁合身,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眉眼含情,舉手投足間儘顯風情,那股子風騷勁兒,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
而一旁的羅五湖,身材魁梧,麵容剛毅,眼神中透著一股江湖人的豪爽與乾練。
陳太初將二人迎進客廳,分賓主落座後,笑著說道:“不知白舵主與羅總舵主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白玉娘輕抿嘴唇,掩著嘴笑道:“陳公子,這年關將近,咱們漕幫呢,也想與公子拉近拉近關係。
再者說,公子在這汴梁城,諸事也需要人照應不是?”
羅五湖也接口道:“陳公子,實不相瞞,如今這世道風雲變幻,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咱們漕幫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勢力,先前與公子的交情,也算是占了先機。”
陳太初心中明白二人來意,微微點頭道:“二位的好意,陳某心領了。隻是如今局勢複雜,我這小本生意,還望二位多多關照。”
白玉娘嬌笑一聲,湊近陳太初道:“陳公子放心,隻要你我攜手,在這汴梁城,還能有什麼難事?”說著,她有意無意地用手帕輕輕拂過陳太初的衣袖。
陳太初愣,旋即便明白過來,雖然陳太初是個雛,但是後世的陳太初雖然說不上是老手,但是該見過的也見過一些,更何況還可以在電視裡麵學。
“白娘子,可真是不擇食,什麼鳥都吃!”陳太初不動聲色的說道。
“公子說笑了,奴家怎麼會呢,我一向喜歡吃嫩肉,尤其是雛雞,味道最為鮮嫩。”白玉娘笑盈盈用那滿含春水的眼眸看著陳太初。
“哦,我喜歡兔子,肥嫩的脯肉最為鮮美。”陳太初說道。
“嗬嗬,公子是性情中人,還真合適奴家的胃口,不如……”說著就坐在陳太初得身邊。羅裙下的玉足在桌底悄悄碰了一下陳太初。
這一切都收在染墨的眼底,染墨跟著陳太初得時間不短,知道自家公子現在不務正業在這調戲人家白娘子。
本來以為白娘子不會搭理,誰知這二人竟然會如此不要臉皮。
染墨隻覺得雙頰發燙,口乾舌燥,直接借尿遁出去發火。
陳太初心中清楚白玉娘在漕幫中打探消息的能力極為出眾,若能為己所用,不失為一大助力。
然而,麵對白玉娘這般露骨的引誘,他可不是那種輕薄的登徒子,當下麵不改色,順著白玉娘的話調侃道:“巧了,學生我也喜歡吃嫩肉,咱倆興趣相投。”這一番話,說得大膽又曖昧,可他神色坦然,仿佛隻是在開一個普通玩笑。
兩人這般不顧場合、旁若無人地說著,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白玉娘本以為陳太初會像那些她以往遇到的男人一樣,被自己輕易拿捏,此刻見陳太初如此回應,反倒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而羅五湖在一旁聽了一陣,實在聽不下去了,趕忙插話道:“玉娘,咱們是來拜訪公子的,不是說已經定了迎賓樓的座位了嗎,不如我們現在去吧,在那裡等著公子。”
白玉娘這才回過神來,心中又羞又惱,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屢試不爽的招數,今日竟對陳太初不管用了。
以前她用這招對付那些愣頭青或是行事魯莽的二杆子,基本上都是手到擒來,對方往往對她言聽計從。
可眼前這個陳太初,看似年輕,卻如此沉得住氣。
陳太初微微一笑,說道:“既然羅總舵主與白舵主如此盛情,陳某自當前往。稍作準備,便來赴宴。”羅五湖與白玉娘起身告辭,先行前往迎賓樓。
送走羅五湖與白玉娘,陳太初對著茅廁喊道“染墨,你好了沒有,人都走了,趕快出來。”
染墨一臉尷尬出來,說道“公子,咱們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