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明月高懸。
趙明玉獨自一人蹲在屋頂,正放鴿子傳婚訊。
忽見童貫的信鴿撲棱棱地撞進鴿群。她眼疾手快,一下子捏住鴿子腿,拆下信一瞧,上麵寫著:“遼主秋狩混同江,速與金國糖霜!”
趙明玉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蘸著糖漿在信背麵補了句:“炮車改婚車,糖霜變喜糖!”那信鴿剛起飛,卻不想被趙府那隻胖橘瞧見,胖橘猛地一撲,竟把信鴿撲了個正著。
信鴿腿上的糖漿黏住了貓爪,胖橘頓時滿院狂奔起來,一下子撞翻了一溜糖雕的“百年好合”。
李清照搖著團扇,看著這混亂有趣的一幕,輕笑著說道:“你瞧瞧,這信鴿傳的哪是軍情,分明是貓抓糖的冤孽。”
眾人正哭笑不得時,忽聽門外漕幫漢子大喊:“不好啦!奠雁禮的糖雁被蔡京彆院的廚子偷去雕壽桃了!”眾人一聽,趕忙提燈追賊。
追到蔡府後廚,隻見火光衝天。原來那糖雁遇熱融化,竟把蔡京的壽宴澆成了一個大大的糖漿池。
壽星蔡京正站在一旁,冷不丁腳下一滑,踩著糖漬摔了個“老龜翻身”,模樣狼狽不堪。
在開德府,陳太初最近正忙碌著一些機械部件的事情。他特意將鐵匠鋪的張駝子和木匠鋪的王鐵匠這兩位老相識都叫了過來。
陳太初拿出一些精心繪製的圖紙,分彆遞給了張駝子和王鐵匠。
他鄭重地囑咐道:“這些東西可是保密的,絕對不能外傳啊!”張駝子和王鐵匠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陳太初接著說:“等你們完成這些部件的製作後,我會把新式馬車的圖紙給你們。
我占兩成的股份,這種新式馬車肯定會大賣的,到時候你們也能成為這開德府有名的工匠了!”
張駝子和王鐵匠聽了,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他們知道陳太初向來有奇思妙想,這次的新式馬車說不定真能讓他們聲名大噪。
於是,張駝子和王鐵匠各自拿著自己的圖紙,回到自己的鋪子,開始埋頭苦乾起來。
他們都期待著能夠早日完成任務,看到那傳說中的新式馬車圖。
時光流轉,九月十五這日,開德府王家莊園張燈結彩,到處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陳太初身著喜服,看著滿院子的糖雕,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對身旁的趙明玉說道:“娘子,這糖炮模型當真要擺喜宴?”
趙明玉頭戴鳳冠,嘴裡正啃著糖葫蘆,滿不在乎地說道:“這可是童貫差人送的,說轟天響圖個吉利!”
兩人正說著,不想糖炮的引線竟被一旁玩耍的孩童點燃。隻聽“轟隆”一聲巨響,炸出漫天糖渣。
李清照頭上頂著糖屑,卻依舊不失優雅,輕輕吟道:“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一腔糖渣,滿地黃花!”
趙明誠在一旁,捧著《糖漬金石錄》,忍不住補刀:“賢弟請看,這頁拓的可是你八歲尿床的草席紋…”
眾人正哄笑間,忽見一隻飛鴿直直墜入合巹酒中。
趙明玉趕忙撈起一看,上麵寫著:“遼軍踩塌雄州糖倉——童貫問炮車糖霜幾時到?”
陳太初倒是不慌不忙,笑著掰開喜糖,說道:“告訴童帥,糖霜都在金使牙縫裡卡著呢!”
正說著,窗外忽然傳來定王的賀禮——三百虎翼軍齊聲高唱:“糖炮一響,黃金萬兩;良緣天成,蛀牙不妨!”歌聲響亮,在莊園上空久久回蕩。
童貫的內心其實一直都非常焦躁不安,早在政和元年的時候,他就萌生了與金人聯係的念頭。
然而,當時的金國尚未正式建立國家,根本無法傳遞信息。如今,金國已然立國,這個想法就像幽靈一樣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讓他日夜難眠。
童貫對於能夠建立功勳、成就一番事業可謂是心心念念,極為上心。
可惜的是,他的本事實在是有些半吊子,對付那些曾經交過手的對手或許還能勉強應付,但若是遇到從未交鋒過的敵人,童貫恐怕還不如普通將領呢。
不過,童貫有一個強大的後盾,那就是老趙家的支持。
在這個以文製武的時代,這種支持在和平時期確實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然而,在宋朝這樣一個四周強敵環伺的時期,這種做法無異於自斷脊梁,讓國家在麵對外敵時處於極其被動的地位。
如何實現文武之間的相互製衡,這是一個令曆朝曆代都頗為頭疼的難題。畢竟,過度倚重文人或武將,都可能導致國家的不穩定和發展受阻。
陳太初給童貫回信說道“金使如此逼迫,並不是真心想助,不如先給些許好處,讓其供相公驅使,如果不聽,我大宋依然可以力克遼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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