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權柄,亙古未有!
縱使開國功臣趙普、曹彬,亦難望其項背!
陳太初麵色沉靜,無喜無悲,隻撩袍跪地,雙手高舉過頭:“臣陳太初,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聲音平穩如淵,聽不出絲毫波瀾。
趙桓離座,竟親自步下丹墀,雙手扶起陳太初!
此等殊榮,更是驚煞群臣!
“秦王乃國之柱石!朕之肱骨!此爵此職,非卿莫屬!”
他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如釋重負——陳太初權柄再重,終究是他趙桓親手所賜!
這滔天權勢,亦是懸於其頸上的無形枷鎖!
封賞並未停止。
李昌再次展開另一卷稍小的詔書,聲音愈發洪亮:
“樞密副使嶽飛,忠勇無雙,智略超群!
安南定鼎,遼東破關!
擢升樞密副使,加太子少保,封‘武威侯’,食邑三千戶!
簽書樞密院事宗澤,老成謀國,坐鎮京畿!加太子太傅,封‘定國公’!
同簽書樞密院事種師道老種),威震西陲,功在社稷!加太子太保,封‘鎮西侯!
水師提督張猛,焚艦鎖海,功勳卓著!擢靖海大將軍,封‘靖海侯’!
燕雲節度使韓世忠,鎮守北門,收服女真!加鎮北大將軍,封‘鎮北侯’!
安南都護宋江,撫定南疆,綏靖蠻夷!加安南節度使,封‘定南伯’!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遼東布政使何栗,安民墾荒,功在千秋!擢戶部左侍郎,加太子賓客!
陳德勝、陳華啟、趙虎、李鐵牛、王鐵柱等一百七十三員將校,各依軍功,擢升三級至五級不等!
賞金銀田宅有差!
陣亡將士,敕建‘靖難忠烈祠’於汴梁西郊,四時祭祀!蔭其子弟!
傷殘將士,賜‘忠勇田’,免賦終身!
此乃天恩浩蕩,酬功勵士!望爾等恪儘職守,永保大宋河山!欽此!”
封賞如潮,恩澤似海!紫宸殿內,氣氛已至沸點!嶽飛、宗澤、老種相公、張猛、韓世忠…這些曾在血火中淬煉的名字,此刻被鐫刻於丹書之上,成為帝國新的脊梁!
陳德勝、趙虎、李鐵牛、王鐵柱等底層軍漢出身的悍將,更是激動得渾身顫抖,熱淚盈眶!
此等封賞,非止榮華富貴,更是將他們的名字與功業,永遠釘在了大宋煌煌青史之上!
散朝鐘鳴。
百官魚貫而出,議論如潮水般洶湧。
陳太初在無數敬畏、豔羨、乃至隱晦忌憚的目光簇擁下,緩步踏出紫宸殿。
秋陽正烈,潑灑在皇城金瓦朱牆之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他微微眯起眼,望向宮門外那片喧囂的汴梁城郭。
秦王…鳳閣平章…樞密使…這煊赫到極致的權柄,如同三座無形的大山,沉甸甸壓於肩頭。
權力巔峰的風景,亦是萬丈懸崖的邊緣。
他沒有回府,而是徑直走向樞密院白虎堂。
推開沉重的黑漆大門,堂內早已肅立等候的嶽飛、宗澤、張猛等人齊齊躬身:“參見秦王!參見樞相!”
陳太初的目光掃過這些生死袍澤熟悉而堅毅的麵龐,最終落在那幅懸掛於正壁、墨跡猶新的巨幅《寰宇坤輿圖》上。
遼東的血色已然淡去,高麗的烽煙暫時平息,然那遼闊的北疆草原、西陲的吐蕃諸部、南方的真臘占城、乃至更遙遠的金山美洲)與白令冰海…無數未定的疆域與潛在的威脅,如同蟄伏的陰影,在那片廣袤的輿圖上無聲蔓延。
他走到主位,並未落座,隻伸出食指,蘸了蘸案頭朱砂,在那標注著“白令海峽”的狹窄水道上,重重畫下一個猩紅的箭頭!指尖的朱砂,殷紅如血。
“諸君,”陳太初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堂內回蕩,平靜中蘊含著千鈞之力,“靖康五年十月,大宋新元伊始。然…北狩之路,尚未窮儘!”
他指尖點過那猩紅的箭頭,目光如電掃過眾人:“樞密院第一道軍令:著‘蛟龍營’提督蘇行,率快船三艘,精卒三百,攜半年糧秣,即日出海!循樸賊北遁冰海之蹤,窮搜萬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骸!”
“得令!”蘇行踏前一步,眼中燃起獵鷹般的銳芒!
“第二令!”陳太初手指移向遼東,“著鎮北侯韓世忠,總領混同江以北諸軍事!編練女真義從騎軍!屯田戍堡!五年之內,朕要白山黑水之間,再無金酋遺患!”
“末將領命!”韓世忠抱拳,聲如洪鐘!
“第三令!”他指尖劃過南海,“著靖海侯張猛,整飭北洋、東洋水師!大艦增至百艘!三年為期,給朕打造一支…能犁庭南海、震懾萬邦的無敵艦隊!”
“末將遵令!”張猛虯髯戟張!
一道道軍令,如同無形的鐵鏈,再次將剛剛卸下征袍的帝國利刃,牢牢鎖向更遙遠、更凶險的疆場!
封賞的榮光尚未散去,新的征途已然鋪開。
紫宸殿的丹墀之下,是功成名就的喧囂;
而這樞密院白虎堂內,唯有冰冷的輿圖、朱砂的軌跡,以及那永無止境的、屬於征服者的鐵血征程!
靖康五年十月,大宋的新紀元,在血與火的餘燼與鐵與冰的號角中,轟然開啟!
喜歡宋朝的脊梁請大家收藏:()宋朝的脊梁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